商務宴會後，未森帶著醉意朝樓下停車場走，趙凡去取車。
他站在台階下，晚風輕撫，短發揚起，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低頭點煙的功夫，手機響了。
咬著煙，接起電話，聲音低沉，“喂。”
“未老板，技術來消息，發現蟲子。”
蟲子是對警方派來的臥底的暗語，趙凡名下的融信科技與官方簽訂了一項內部網絡安全維護及軟件合作，通過技術手段，將安插進輝騰的臥底一一排查出來，再由主管彙報給未森處理。
長此以來，輝騰集團一直穩固經營著灰色交易。
未森說：“找陸岩處理掉蟲子。”
“明白。”
收了手機，未森看著夜色，按下一串號碼。
“凝凝，睡了嗎？”
“沒呢，”
“在碼字？”
“嗯。”
“來洲際酒店。”
“……現在？”
“嗯。”
阮凝看眼顯示器角的時間，“我今晚的收尾還差點，四十分鍾後到。”
“我等你。”
月光灑在臉上，映著迷醉的駝紅色，男人眸光深邃邪魅，渾然性感。
吐出的煙隨風而散，他走進夜色裏。
洗過澡出來，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
他走過去拿起點開信息看，來自陸岩，簡單的三個字——蟲已除
刪除信息，未森將手機放下，轉身去酒櫃裏拿酒。
門響了，未森捏著高腳杯朝門口走，打開門，阮凝裏麵穿著一件黑色吊帶裙。
兩人對視，她微微昂起下巴，眼神清澈，目光明亮，嘴角的笑狡黠撩人。
未森狹長的眸一眯，盯著她的眼睛，將杯裏的紅酒一飲而盡，杯子放在玄關，捧起她的臉低頭霸道的喂進她嘴裏。
紅酒香醇，留有餘香。
低吟淺唱，浮浮沉沉。
徹底休戰，阮凝撿地毯上的衣服，一件件穿上，未森走過來，遞給她一杯溫水，“這麼晚還走？”
阮凝穿好，接過水昂頭喝口，“一早要跟水冪去溫泉，我回去收拾下。”
未森嘴角一彎，單指勾起她領口的衣服，“這樣去洗？”
阮凝低頭，臉紅耳熱，一巴掌拍在他手上，“你就不能輕點。”
未森圈住她腰，垂眸說：“要知道你去洗，我剛才就在你大腿上咬一口。”
阮凝瞪他，“煩人。”
未森捏起她下巴，語帶警告，“出去玩可以，別做對不起我的事。”
阮凝不喜歡這種對話方式，好像她很隨便。
“不相信我，咱們可以分手。”
未森卻笑了，“分手？”
“……”阮凝沒言語，看著他。
“那是指情侶。”
所以他們不是？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