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容子燁內心知道,自己已經對不起陳知靜了,真的不想再對不起另一個女人,即使已經對不起了,他其實想彌補,但除了愛情之外,他或許真的給不了夏木清煙愛情。
他隻是透過夏木清煙看到了青春初戀的影子。
不一會,來人回報說夏木清煙堅持要見他,不離開。
西容子燁逸出青煙一歎,眉心緊緊皺著,似乎有化不開的憂鬱。
“告訴她,我是不會見她的,讓她回去吧!”
“是!”
接著西容子燁腳步一轉,對著下屬道:“我們從偏門離開吧!”
“是!”
西容子燁是想去陳院看看,總覺得陳院才有陳知靜的痕跡,他隻是想在那裏找一絲安慰。
去了陳院,西容子燁將曾經貼身照顧陳知靜的女侍叫了過來,開始仔細問起陳知靜在陳院的日常生活。
“陳姑娘,平日沒事的時候,喜歡看書,喜歡研究美食。”
“陳姑娘,做出一道新菜的時候,總是自己嚐很多遍,嚐到她自己嘴麻的時候,第二天再嚐,一直到達到她心中的感覺,才會做給總統您吃。”
“陳姑娘的錢包裏有一張總統和她的照片,我是一次無意間發現的,陳姑娘會經常拿出來看的。”
“陳姑娘看到總統和夏木小姐的新聞,總會暗自傷神,但是她卻什麼都不說。”
“陳姑娘,有時候會偷偷的哭。”
“陳姑娘有時候哭了,但當總統來了,她會悄悄的把眼淚擦去,還是會給總統您做飯。”
“陳姑娘知道總統您所有的喜好……”
……
西容子燁本以為自己是來找尋陳院關於陳知靜的生活痕跡,但聽著聽著,卻讓他心裏不斷的泛疼,突然覺得有些喘息不過來。
他不知道,原來他讓她那麼難過,他知道自己傷她傷的很重,可是他還能找回她來嗎?
這一次,他真的很想很想彌補知靜。
他在心裏默念:“知靜,對不起,以前是你一直在等我,這次換我等你,換我對你好,好不好?”
可是即使心裏不斷默念,也是沒人回答他,他更不知道陳知靜的答案。
西容子燁捂著心口,覺得那裏是那麼的難受,仿佛心很空,仿佛掉了太重要的東西。
在無意識間,一滴淚從西容子燁的眼角滑過落下,當落在西容子燁的手背上時,他神色一變,他竟然哭了嗎?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他是到了傷心處嗎?
他拿著毛衣,將頭埋在毛衣裏,內心不斷的問:知靜,你在哪裏?你是故意讓我找不到的嗎?
以前他還沒來得及對陳知靜好,他想以後全部彌補回來。
有時候他一直覺得自己的選擇沒錯,並沒有意識到,陳知靜一直在他心裏,也是這次住院,這次安靜冷靜下來,才讓他深切的明白,心的方向是在哪裏,也讓他明白,他心中最在意的那個人是誰。
在陳院一直坐了很長時間,西容子燁給名下的勢力發出一級命令,要求找到陳知靜,用任何方法都要找到她,而且一定不能傷害到她。
西容子燁來到和陳知靜一起的臥室,這裏曾經他和她恩愛纏綿過,到現在,那場景還如此清晰,清晰的印在他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而且想起來,也讓他呼吸一窒。
西容子燁走到床上坐下,輕撫床單,似乎想找尋關於陳知靜的氣息,但總徒勞,這裏已經一絲芬芳的氣息都聞不到了。
屋子裏隻有冰冷和空曠。
西容子燁撫摸著床單的動作越發輕柔,仿佛對待珍寶一般,也仿佛是不敢去觸摸心裏的那層疼痛。
他也記得曾經自己說過傷害她的話,做過傷害她的事情。
總覺得無論如何彌補,他的心都是疼的。
若是陳知靜此時站在他身邊,他一定會狠狠抱住她,告訴她,他以後會對她好,會將一切都彌補回來,不會再讓她受傷。
西容子燁臉色一直冷硬著,在想起陳知靜的時候,神色才會稍微緩和一些,自從出院到現在,他陷入回憶的時間越來越長了。
總覺得如果在現實中,看著周圍,他會覺得太過孤單,隻有他自己。
某屬下看著總統陷入沉思的神情,猶豫了許久,才開口道:“總統閣下,今天下午有國會。”
西容子燁點頭,“恩,今天下午將我的東西搬過來,我以後暫時就住這邊了。”
某屬下一驚“總統閣下,這裏離國院很遠,來回的時間都在路上了。”
“我意已決,按照我說的去做。”
“是。”
某屬下似想到什麼,恭敬的道:“總統閣下,如果您住在這裏,夏木家族那邊會有微詞,會認為您是為了曾經的陳姑娘,才會取消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