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剛輕輕安撫道:“別動,我先抱你離開。”
“這個瘋子呢?”張心然指著被她坐在身下的左丘子美。
薛大剛淡淡的看了眼被打暈快沒氣的左丘子美,“蓄意傷人,讓警方處理,之後不死也該去瘋人院!”
薛大剛的話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力,讓人聽了都脊背發涼。
抱著張心然往外走的時候,周圍黑龍黨的人便很快趕到了,左一帶著大家處理後麵的事情。
警方也強製將左丘子美帶走,也強製帶走了千夜子羽。
用警方的話說,千夜子羽也是有嫌疑的,很可能是唆使左丘子美發瘋的人。
以前警方不敢動千夜家族的人,可是現在有更強的勢力壓著,千夜家族的人不能動也必須抓了。
千夜子羽很是配合。
對於他的行為,左一一直暗中觀察著,總覺得這個千夜子羽看起來溫潤柔和,其實內裏是個深沉的人,他到現在也看不透他的想法。
最後左一得出結論,千夜子羽深沉不簡單,此人必須加以防範。
而薛大剛抱著張心然,趕忙去了最近的醫院,直接掛了急診,叫來院長給她親自治療。
院長即使不樂意,但麵上也是對薛大剛恭恭敬敬的,隻因為他亮出的那一張金卡,那是身份的象征。
雖然不知道薛大剛是什麼人,但有那張卡,他就必須要對他非常恭敬。
將張心然臉上手上的傷都處理好,頭發隻能理順。
張心然找了一把剪刀,直接哢嚓一下要把頭發全剪了。
薛大剛看著都心疼,“真要剪了?”對於今天的事情,薛大剛一直在自責。
張心然點頭,“恩,因為頭發礙事,要不是頭發,我也不會受傷,既然礙事,就要剪了。”
“不會舍不得嗎?”
張心然認真的道:“凡事都有取舍,再說了,女為悅己者容,我要是剪短了頭發,你覺得我依然好看,就行了。”
張心然對剪頭發的事情很爽朗幹脆,但這一次輪到薛大剛猶豫了。
他一把抓住張心然的手道:“心然,你怪我嗎?”
在薛大剛的心中,一切的事情都因他而起,若不是心然和自己在一起,就不會經曆這麼多,也不會有這麼多的喜怒哀樂。
張心然眨了眨眼睛,搖頭,“薛大剛,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其實我可喜歡短發了,我小時候就是短發的,但是我姐覺得我一直短發,人家容易把我當男孩子,這不就留長了,但是長頭發很麻煩的,還要打理,還是短發清爽。”
其實張心然從心裏是舍不得的,但她骨子裏透著一種果決和堅韌,該斷則斷,頭發該剪則剪。
其實沒人知道,她這頭長發留了好多年。
以前頭發一直留不長,後來她很努力的留長了,對頭發也特別的愛惜,如今她必須狠狠心剪了。
為了不給薛大剛留下心理負擔,她故意露出嫌棄長發的神色。
薛大剛這一次是真的心疼了,但從心裏講,他確實覺得短發比較安全一些。
薛大剛很溫柔的給張心然將頭發理順了下,道:“我來給你剪吧!”
張心然心跟著顫了顫,他幫她剪?
“不要不相信我的技術,我會剪頭發,你希望頭發是多短?”
“長度就到耳邊就行。”
“好!”
薛大剛親自打來溫水,放在床邊,給張心然輕柔的洗頭發,動作很輕很輕,也特別溫柔。
左一回來想向薛大剛稟報什麼,可一看病房的場景,他便停住了腳步。
看著自家少主那樣溫柔細心的樣子,他使勁揉了揉眼睛,嘴巴都張的大大的。
真的,他覺得太匪夷所思,少主對張姑娘的好,他看在眼裏,少主對張姑娘的在乎,他也知道。
但是他真的從沒見過少主這樣照顧一個人,那輕柔的動作,讓他看了都妒忌不已。
想他多年在少主身邊,就沒見少主對他說過一次溫和的話。
可是在看少主對張姑娘的樣子,簡直是秒殺他的心呀!
少主從來都是幽冷邪魅的,何曾有這樣柔暖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