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心然的生死未卜,讓他的心一直在受著煎熬,他在不斷自責中。
薛寶慶看著自己兒子這個樣子,心疼呀!愧疚,是他沒照顧好自己兒子。
人家都說女兒外姓,可是他看來,這兒子也不是他的了,而是心然那丫頭的了。
他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心裏什麼感受,心然丫頭若是還活著的話,將是兒子最大的弱點。
若是心然丫頭死的話,兒子很可能就瘋了。
他很糾結,都不知道是盼著心然丫頭活著還是死了。
可是空氣中的血腥味,讓薛寶慶經曆半生風雨的臉上露出一絲冷凝,當看到兒子手在出血,他趕忙上去。
“大剛,你這是怎麼了?”
他可是就這麼一個兒子,自然是擔心的。
薛大剛冷冷的看了一眼薛寶慶,“別靠近我!”
隻是四個冰冷的字,就讓薛寶慶腳步頓住了,兒子如今這個樣子,誰也無法靠近,他沒對他動手可能算是好的了。
他可以想象,若是心然那丫頭真出事了,守在這院子中的眾多影衛,估計也就不用活了。
知子莫若父呀!
他們薛姓家族,為何淨是出這種癡情種!薛寶慶心中連連歎氣,也是焦急不已。
半晌,看到手戒上的信號響動,薛大剛冷聲命令道:“這裏誰都不要亂動,誰動,殺無赦!”
說完,薛大剛便直接帶領一支分隊,進了一個世家。
“少主,饒命,少主,我們隻是按照命令行事,少主……”
“求少主放過我們家吧……”
“少主,我們忠心耿耿,絕對不背叛少主……”
……
薛大剛聽著眾人跪在地上求饒的聲音,他一腿踢過去,道:“你們效忠的是宏老,要殺你們的女主子,這就是背叛,按照黑龍黨規矩行事。”
隻是這一句話,便很好的解釋了一切,同樣也宣布了殺令。
薛大剛所有作風,如他的人一樣,冷酷狠厲,心然出事,便激起了他所有的黑暗麵。
這一次,薛大剛用行動告訴了所有人,張心然對他有多重要。
張心然一人出事,他便用血腥來平複心中的怒火。
聞著濃烈的血腥味,薛大剛才覺的內心翻湧的血液才能緩下來。
薛大剛的腦海裏隻有張心然,全是她的樣子,這種感覺很疼,很痛,他從未經曆過。
正因為是第一次體會這種疼痛的感覺,所以他壓不住這種難過,隻能用這樣血腥的方式來平複。
他很混亂,迫切的想找到張心然,可是卻連她的一絲消息都沒有。
宏老聽到外麵有所動靜,問道:“外麵是怎麼回事?”
“屬下不知!”
宏老在主屋那安排的人,有的被薛大剛給擊斃了,有的被嚇住了,所有沒有一個人來給他彙報情況。
如此一來,宏老才覺得有些不對勁。
“沒人來給你彙報?”宏老覺得不太可能。
“宏老,並未有任何人回來彙報情況。”
宏老想了想,神色變的陰冷起來,“難道是薛大剛回來了?”
“宏老,少主他出緊急任務,不可能這麼早就回來。”
“你不了解你們少主,這小子從來不按常理出牌,連我,都看不透他。”
想了想,宏老在屋內一邊走著,一邊緩緩道:“如果他回來了,便說明那姑娘對他很重要。”
“宏老,那要是讓少主知道了……”
此人剛要說什麼,宏老便打斷了他的話,道:“他不會知道的,就算是知道,他還要敬我,還不至於為了一個丫頭對我做什麼。”
這位宏老在黑龍黨內有著舉足輕重的位置,他是薛大剛爺爺那一輩的功臣,在黑龍黨內,有極大的威望,這一份威望也能調動眾人為他效力。
而且這些年來,無論是薛寶慶和薛大剛,都要敬他幾分。
宏老並不知道,人是有逆鱗的,尤其薛大剛,觸動他的逆鱗,他將用血腥來鎮壓一切。
“宏老,屬下聽說,那姑娘對少主很重要。”
宏老有些不屑的道:“哼,你看的隻是表麵,薛大剛將那姑娘帶回來,也沒什麼特別的,再說,那姑娘要離開,肯定也是知道薛大剛對她不怎麼樣,我也是為咱們黑龍黨好,一個外來的姑娘,既然進了黑龍黨中心,還想離開,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