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看守室裏專門看守徐富這樣的人的工作人員有些鬼鬼祟祟來到這間看守室。
他看了一眼裏麵正端坐著在寫一個什麼東西的徐富,又左右看了看,才輕輕敲了敲門。
“徐廳長……徐廳長。”
裏麵的徐富抬起頭來,“有什麼事?”
來人的確卻不是上次那個諂媚的中年男人,我而是一個頗為年輕的看守員。
“有人讓我給你送點東西,您過來接一下。”
按照這位看守員的說法,徐富放下手中的筆,走到門前,從窗戶看了過去。
那人的手中確實有一個用牛皮紙所包著的東西,看不真切是信還是物品。
他有些警惕,先讓那位看守員主動遞了過來,才用衣服包著手接了過去。
外麵的年輕看守員傻傻一笑,“聽說幫您做事,等您離開這裏之後,能為我安排一個好的職位?您看……”
裏麵的人皺皺眉頭,口頭應承了,等外麵的看守員離去,才慢慢將那牛皮紙包著的東西打開。
是幾封信件,還有幾張照片。
最先吸引他視線的便是那幾張拍的十分清晰的照片。
一張一張,每一張的主人公都不同,有些是他的死對頭,有一些卻是與他利益關聯的那些商界,以及官界的勢力人士。
其中一張便是躺在病床上的盛權宇照片。
看完這一張,徐富竟然毫不顧忌一笑。
“原來你真成了這個模樣,也不枉費我布下這麼大的局了。”
照片一張張在他的手上被翻過去,翻到最後時,他的手停頓了一下。
那個人卻是近期與他失去聯係的徐年。
徐富的目光更加嘲諷,仿佛在看一個不自量力的人一般。
他在商界以及官界混了這麼久,這種小嘍羅對於他而言就是碾碎一隻螞蟻而已。
那雙手慢慢打開信封裏的信件,一看之下,卻知道這些信件都是他的手下四處打聽的人員的狀況。
“果然,人和人之間的關係,除了利益,也隻有利益了。”
盛權宇被徐年綁走,又被反綁的事情,他一下知道,卻流露出幾分不在意。
“那小子,也就這種智商了。”
徐富回到自己初時所寫字的桌旁,將那些信封信件以及照片通通塞到一本厚置的書中,隨後便把自己一直關在這裏來所寫的東西,重新塞回去。
一係列動作做完,他又停頓了一下,想起了什麼東西。
看手視裏東西一應俱全,徐富呆在這一個禮拜並沒有感到什麼不適。
他走到床角,單手提起床頭的一隻長腿,便看到了床腿下被他塞住了一個洞。
那個洞裏放著一個小小的藥瓶,被他費盡摳了出來,想也沒想便塞進了那牛皮紙袋的信封中。
“砰砰!”安靜的看守室中又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這一陣敲門聲,卻是從裏麵傳到外麵,引起了外麵看守人員的注意。
那個年輕看守員動作頗快,很快便出現在了這間看守室的麵前。
“徐廳長,您都弄好了?”
回答他的是從窗口縫隙遞來的一疊牛皮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