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月兒的一封信,讓他止住了腳步。
月兒說,她很好,她交了個朋友,這麼多年,除師父外的第一個朋友,跟他在一起很開心。
讓他不要掛心。
白衣師父那些信,久久不語。
他不想折斷月兒心中的美好。
既然月兒都說沒關係。
若他去幹預了,月兒肯定不高興。
他輕輕吐了口氣,繼續過著一個人的生活,幫月兒把房間打掃幹淨,萬一月兒哪天回來了,就可以直接住了。
信鳥還是每天都帶信回來。
不過信中的內容,多了一個小子。
白衣師父不明白,為何自己內心會有些不舒服。
好像很不想聽到那個小子的消息。
他有些煩躁,想要下山找月兒,不想月兒回來了。
卻不是一個人回來的。
“小子拜見師父!”
月兒帶來的人,蘇梨同樣看不清楚容貌。
但他一身青藍色的長袍,那一身隨意卻從容的行為舉止。
不是普通人。
“我是月兒的師父,不是你師父。”
白衣師父清冷的開口打斷他的話。
然而,他卻輕輕一笑道。
“月兒的師父,就是我的師父!”
“是吧,月兒?”
他問月兒。
白衣師父以為月兒不會回答,但月兒卻點點頭,“嗯”了一聲。
“師父,他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師父,他很有趣的,經常逗我開心,我把他帶到山上來,師父肯定也會開心的吧?”
月兒笑眯眯的朝白衣師父道。
白衣師父並不開心。
蘇梨深切的感覺到,但麵對月兒天真無邪的臉,他無法說出拒絕的話。
“師父開心,月兒回來了,師父最開心了。”
小子很活潑,甚至比月兒還要活潑,山上不再是兩個人那樣平淡溫馨。
月兒和小子玩鬧時的笑聲,是白衣師父曾經從未從月兒身上聽到的。
她很開心。
白衣師父心中生起一股難言的寂寥。
不過,月兒還在自己身邊,那便是最好的了。
小子要離開了,向白衣師父辭行。
白衣師父不知道為什麼,心中莫名多了一絲雀躍。
終於可以回到曾經他與月兒溫馨的生活當中了嗎?
“師父,我要跟小子一起離開。”
他聽到了月兒這樣說。
說的斬釘截鐵,說的沒有餘地。
她已經做出的決定,隻是來稟報他的。
“月兒?”
白衣師父複雜的情緒全都包含在了這樣一聲中。
“師父,我,我想要跟小子在一起,請師父成全!”
月兒朝他跪下,行了大禮。
這表明了月兒無比的決心。
白衣師父沉眸看著跪在腳邊的月兒,緊緊抿緊了唇。
他最終是同意了。
月兒已經下了決心的事,他說再多,也無用。
更何況,他並不忍心拒絕她的要求。
月兒的要求。
山林之中,又隻剩下了白衣師父一個人。
信鳥不再每時每刻的跟著月兒。
他知道,月兒有了新的生活,有人會保護她,不再需要他了。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他會聽到了月兒受傷的消息。
小子原來是血族少主,月兒隨他一起回到血族,因為靈力低微,備受排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