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梨倒沒生氣,隻是很淡定的點點頭,這樣的目光她見多了。
“我家法器怎麼了?”
蘇梨又問。
無論是什麼法器,她都敢保證絕對不會有什麼問題。
因為這些法器都是出自於她的手裏,效果如何她一清二楚。
若是家裏的確有些不安分的東西,隻要有這個法器,便能夠鎮宅保平安。
若是這個法器出現問題,那麼就是這家人出現問題了。
男子此刻仿佛才相信了高文書的說法,很艱難的將蘇梨當成了這浮華祈神店的大師。
理了理思緒,他才道。
“之前家裏有些不太平,我便到你們店裏請了一件法器,欲為鎮宅去災。”
“本想著法器靈驗,保我們一家平安順遂的,卻不想,這法器是請去了,家裏的人,一個接一個的出問題了!”
墨藍色長袍的男子滿臉悔恨。
“這幾天我並沒有做過其他事,你說這其中的變化是不是跟你們店的法器有關?”
“現如今,我女兒神誌不清的躺在床上,夫人又時時說身子很重,難以起身。”
“有時候,夫人仿佛被什麼壓著,一個不注意便摔到地上!”
“我請了好幾位大夫來看過,卻都沒什麼效果。”
“我已經沒辦法了,你們,你們一定不能坐視不理!你們一定要跟我去看看!”
墨藍色男子滿臉焦急起來。
蘇梨挑眉,細細聽罷,這才抬頭看向他。
“法器隻能保小運,罩小財。”
“若連法器都鎮不住,恐怕你這家裏的事,嚴重了!發生這些事,恐怕跟你之前宅子不安寧,有太大關係!”
“我隨你去看看。”
話畢,蘇梨抬腳向祈神店門口走來。
墨藍色長袍男子趕忙點頭,也不多做解釋,跟著蘇梨便出了門。
高文書一看,趕緊交代了夫人兩句,跟著蘇梨出來。
門口靠近街角的地方有兩頂轎子,像是不想引起別人注意似得,停放得很偏僻。
墨藍色長袍男子帶著蘇梨兩人過去,招了招手,轎夫便趕緊壓轎。
男子先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蘇梨和高文書上轎。
看他們上去了,這才走到前麵一頂轎子,躬身上去。
轎子行走得很平穩。
拐過幾條街,便停在了一戶人家門口。
“大師,下轎了,到了!”
那墨藍色長袍男子趕緊從轎子上下來,走到蘇梨兩人的轎子麵前道。
蘇梨放下身側的窗簾,從轎子裏出來,看著麵前的尚書府,略微有些意外。
尚書府?
這人竟然是鳳靈朝尚書?
難怪之前看他麵相,蘇梨便覺得有官運之相。
高文書顯然也很意外。
這男子行為做事親力親為,包括當初請法器,或者是今日進祈神店找人,都是親自進去的。
不像其他人,隻是下人過去。
他本以為隻是一家富賈之家,沒想到竟然是當官的,而且還官拜尚書?
“抱歉兩位,之前多有隱瞞,這便是在下宅院。”
“請。”
柳摹道歉一句,便朝蘇梨兩人做出請的姿勢。
蘇梨並沒有多說什麼,走進漆紅色的大門,四周頗有一股靈動之氣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