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蘇梨開口卻關心起了她的工作。
“你平常都在這閣樓之上清掃嗎？”
婦人微微一愣，回過神來還是老實的回答道。
“回大人，小人是在後院打掃的，平常就是做下雜活，很少有能夠來到前院的機會。”
“如今是因為這撒掃的婢女也得了病，小人才來這裏打掃。”
蘇梨聽罷挑挑眉。
“你平常很少到前院？”
“是。幾乎不到前院。”
“發病的大多數都是前院的人，而且最先發病的是那些接客的女子。”
蘇梨側眸看向官吏，官吏會意，趕緊解釋。
蘇梨挑挑眉。
這麼說，源頭就在前院了？
“嘎吱。”
她推開麵前一間房間，走了進去。
房間裏已經被收拾得很幹淨，東西擺放整齊，隻是床上的被褥被收了起來。
“大人，為了怕這房間再有傳染源，床上的被褥都被小的統一收管起來了。”
作為發病集中點，這麼做也無可厚非。
蘇梨淡淡的點點頭，在屋子裏逛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隻是在路過那幹淨床榻之上，一股淡香鑽進鼻孔……
這香，香的有些特別。
蘇梨腳步一頓，垂眸向床榻之上看去。
床上羅帳被褥都已經被取走了，隻是這股香卻依舊淡悠悠的存在著。
“這段時間這裏一直在焚燒艾葉，以及做酒精消毒嗎？”
蘇梨反問了一句。
官吏一聽趕忙拱手應道。
“是，聽從大人吩咐，一直都在做！”
蘇梨皺眉看向床榻。
“既然如此為何這床上的香味還有？”
“這，小的不太清楚，小的曾詢問過老鴇，老鴇說，這香似乎是一位青樓姑娘身上的香。”
“香味綿遠悠長，而且十分濃鬱，那位姑娘身上，便盡是這種香味，嗅起來格外舒服。”
蘇梨聽罷眸光一動。
“餘香如此綿長的香，倒是有些特別。”
“那位姑娘呢？”
蘇梨問道，官吏聽罷微微一頓道。
“那位姑娘也發了病，如今就在一家客棧之內隔離。”
蘇梨淡淡點頭，向門口走了出去
隨後又去看了另外兩家。
青樓的格局大同小異，不過讓蘇梨意外的是，那床榻之上的香，總是有淡淡的殘留味道。
不濃鬱，卻就是存在，而且是那麼綿長細膩。
很特別。
“大人，這就是那三位姑娘。”
官吏應蘇梨要求，帶來了三人。
隔著厚重的屏風，蘇梨聽到了屏風之後三人傳來的或輕或重的咳嗽聲。
顯然，這病在她們身上，也十分嚴重。
蘇梨有靈目在，即便不用看到，也能知道三人的長相。
隻是，這三人身上，並沒有多少特別的。
“你們三人身上所用的那種香，是從何而來？”
蘇梨開口直接問道。
兩人抬眸看了看屏風方向，便開口道。
“回大人，前段時間，街上來了一個走街的貨郎，這香料，便是那貨郎賣給我們的。”
“對，這香料香味特別，而且非常好聞，我也買了。”
“沒錯，我也是。”
“可有查到那貨郎身份？”
蘇梨側眸看向身側的那名官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