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堅持這麼久?”
蘇梨挑眉,眸光一動。
“還是說,你想要自殺?”
蘇梨的反問,讓花月雪眸子動了動。
蘇梨瞬間便確定了。
“你果然要自殺!”
若自己阻止不了寄生靈獸的出現,那麼,就隻有在它還沒有出來之前,自殺死亡。
那樣,寄生靈獸會跟自己一起死亡,也就沒有那麼多的事兒了。
不過,任何寄生靈獸都不覺得自己的宿主會做這麼蠢的事。
死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然而,這個花月雪卻似乎下定了決心一般,絕對不讓這頭靈獸出來。
蘇梨毫不懷疑這家夥真的會自殺。
目光落在花月雪腰間的靈力幣袋上,蘇梨挑挑眉,眼珠子一轉,伸手摸了摸下巴開口道。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能夠壓製這頭蜈蚣。”
蘇梨話音落下,花月雪便猛的抬頭看向蘇梨。
“什麼辦法?”
“我有個辦法,在你身上布置一個陣法,將你的身體作為一個法器,來壓製這頭蜈蚣。”
“這樣,蜈蚣便會在陣法內昏迷。”
“不過,這個方法也隻是治標不治本,恐怕每個月的月圓之夜,這頭蜈蚣便會因為月之精華的強盛而蘇醒。”
“到時候,你會全身劇痛!”
“而那種痛,沒有任何辦法能夠緩解。”
蘇梨話音落下,花月雪便道。
“沒關係,有什麼辦法便使出來。”
“你真的不怕?那種痛是現在你所承受的十倍!”
蘇梨眯眸,反問了一句。
“隻是痛而已,沒有讓我死,便足夠!”
花月雪麵色清冷的開口,語氣中竟有種悲涼般的感覺。
蘇梨挑挑眉,看他堅持,也點了點頭。
“我這可不是免費做的,我有條件。”
花月雪抬眸看向蘇梨點頭。
“你說吧,我若能做到的,必定都做到。”
蘇梨微微一笑,滿意的點點頭。
施行這個陣法對於蘇梨來說並不難,但對於一般的修士來說,卻不是那麼簡單。
以人體為法器,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蘇梨最先取出了一支筆,以及一疊朱砂。
隨後在花月雪的身上,開始繪製法陣紋路。
法陣從後背一直到腹部,一點一點都需要繪製精細。
不過這些對於蘇梨來說,都已經輕車熟路了。
隻是如今怕這頭蜈蚣真的破體而出加快了速度。
不過一盞茶功夫,後背便已經完成,轉移到了花月雪麵前。
花月雪承受疼痛的同時,還得盡量保持身體不動。
蘇梨才能夠繪製。
那輕飄飄的毛筆尖劃過皮膚的感覺,讓人忍不住一陣酥麻顫栗。
花月雪是認識蘇家堡的嫡女蘇梨的。
隻是他從未想到,蘇梨竟然擅長於陣法?
那繪製陣法時候的認真模樣,一點不漏的便出現在了花月雪的眼中。
從小時候開始,他便習慣了一個人去承受一些事情,這麼多年過去,他對別人說過的話,似乎還沒有今日之多。
這個女人看向他的目光,與其他人不一樣。
沒有癡迷,隻是明亮耀眼。
這種目光讓他的心都忍不住平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