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真的是太厲害了！
蘇家這一次，一共損失了將近三十名高階靈師以上的弟子。
這對於蘇家來說，可是一筆不小的損失。
好在，蘇殷等被蘇梨救回來的人都沒什麼大事，隻需要好好靜養。
入夜，風涼如水。
蘇梨被蘇殷叫到了房間。
昏黃的燈光因為蘇梨進入帶起的風微微晃動。
蘇殷抬頭，目光溫柔的落在蘇梨身上，他輕輕歎息一聲道。
“你來了？”
蘇梨輕輕點頭，“爹爹，你找我有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
蘇殷笑嗬嗬的開口，拍了拍身側的床榻邊，示意蘇梨坐過來。
蘇梨微微一笑，聽話的坐了過去。
蘇殷輕輕歎息一聲，開口道。
“小時候，蘇璃最喜歡吃她母親做的雪梨膏，每次她母親得空，都纏著要做。”
“她說，外麵的雪梨膏與她母親做的總有些差別，沒有她母親說的香。”
“直到那一年，她母親去世，走得那麼快，又那麼突然。”
“她哭了兩天兩夜，便生了一場大病，靈武城內的大夫都說，她可能活不過那天晚上了。”
“老天保佑，她還是堅持了下來，見到了第二天的太陽。”
“從那兒之後，蘇璃的性子便變了。”
“刁蠻任性。”
“我一直都覺得虧欠於她，便都一直寵著她，她想要什麼，我便給什麼。”
“雪兒母女來到府裏，我知道她很不高興，我本想讓她們離開的，奈何兩人以死相逼，我才將她們留下來。”
“從那兒開始，蘇璃便越發討厭我，是我對不起她！是我們對不起她……”
蘇殷仿佛自言自語的說著這些話，蘇梨的心頭微微一緊。
她知道，蘇璃形成如今的性格，與曾經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她擁有蘇璃的記憶，自然知道他爹爹說的其中一些。
但蘇璃並不是討厭蘇殷，相反，她很愛蘇殷。
她怕爹爹的愛，被別人搶走，便一直用自己的方法，想要留住爹爹的愛，隻是，可能方法錯了吧。
“爹爹……”
蘇梨想出生安慰，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出聲。
蘇殷伸手摸了摸老臉上流下的兩滴淚水，輕輕笑了笑，突然問道。
“蘇璃，她還好嗎？”
“嗯？”
蘇梨心頭驀地一緊，臉上露出一起驚異。
蘇殷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爹爹？”
蘇梨皺眉，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你叫我爹爹，我很開心，你與璃兒擁有一樣的麵容，一樣的聲音，甚至是一樣的記憶。”
“但我知道，你們不同，並不是同一個人。”
蘇殷輕笑著搖了搖頭。
若說之前，他隻是猜測，但剛剛看過蘇梨能夠契約三頭靈獸，又是宗師實力，擁有傷無極這樣的護衛之時，他便肯定了。
這，不是他的女兒。
蘇梨張了張嘴，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蘇殷。
“還是叫我爹爹吧，我都已經聽習慣了。”
蘇殷笑著開口。
蘇梨目光輕輕落在蘇殷身上，歎了口氣。
“爹爹，對不起，我的確不是蘇璃。”
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蘇梨再說什麼否認的話，也都是徒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