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字最沒有資格說出來的人，就是你自己吧。你來到南楚之後，幫助過你的人不止君墨塵一個，鳳吟霜也在你無助的時候挺身而出幫你說話，可是你卻是如何以怨報德的？搶了她的夫君，還設計把她趕出清平王府，我跟你比起來，隻怕還要甘拜下風呢。”
端木雅一番話說的堂堂正正，理所應當。
她從來沒有否認過自己是個壞人，可是至少她作惡也是光明正大的，反倒是那些披著楚楚可憐的外衣，背地裏卻反咬一口這樣的小人要強的多吧。
白靈光不但容貌已毀，名聲盡失，就連心都不再純潔了，那麼現在的她還剩下什麼呢？
她以為，還有什麼資格跟自己比麼？
白靈光氣的渾身發抖，再也控製不住用充滿恨意的目光去看著她。
她纖細的手指也緊緊地握在了一起，明明是那般柔弱無骨的模樣，可有那麼一瞬間，端木雅竟然感覺她會直接撲上來像野獸一樣咬斷她的脖子，讓她心中莫名產生了一種恐慌的情緒。
可是再抬眼看過去的時候，卻好像剛剛隻是她的幻覺一般。
明明她看起來瘦弱的一陣風就能吹倒，怎麼可能會有著讓她懼怕的本事。
她現在根本就是強弩之末，虛張聲勢罷了。
最終，白靈光忍了忍，什麼都沒有說，就那樣轉身離去了。
端木雅看著她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輕蔑，嗬……她想要的東西，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就這樣，根本就不需要她親自出手，她的對手就自然兩敗俱傷了。
……
回到洢水閣之後，白靈光再也無法掩飾自己的情緒。
她氣的把房間裏的花瓶字畫什麼的全都掃到了地上，到處一片狼藉。
珠兒嚇得渾身發抖，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自從公主容貌毀容之後，她的性格似乎也隨之發生改變，有的時候她的脾氣變得非常的可怕，再也不再是之前那個性子沉穩安靜的公主了。
尤其是現在，看到她渾身上下散發著陰沉可怕的氣息，簡直壓抑的讓人根本就喘不過氣來。
但是看到她的手被花瓶的碎片割傷，她還是擔心的跑上前去，心疼的捧起她的手，看著上麵的一片鮮紅的血跡。
“公主，奴婢知道你心裏委屈，可是你也不能這樣傷害你自己啊。”
“滾開！”白靈光用力一推，珠兒頓時就摔倒在了地上，她整個身體便摔在了那一堆碎片之上。
“啊！”珠兒發出一聲慘叫，衣裙頓時被鮮血染紅，可以想象她遭受了怎樣的痛苦。
她怎麼都不敢想象，她眼中那個溫柔嫻靜的公主，竟然會如此的狠心。
看到珠兒此時的樣子，白靈光臉上竟然沒有絲毫的愧疚感，隻是眼神淡漠的看著她。
“誰要你多管閑事的，還不滾出去！”
珠兒從身到心都涼到了骨子裏，她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忍著身上傳來的劇烈痛楚，然後走了出去。
地上鋪著白色的地毯，她每走一步，都留下一個血腳印。
“賤人，賤人！”緊接著，裏麵就傳來她憤怒的狂吼聲，隨之又是一片劈裏啪啦摔東西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