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一會,黑衣女子才洋洋灑灑把曲子演奏完畢。
趙九洋也恍然一醒,忍不住拍手讚道:“此曲隻應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如音繞梁,三月不知肉味!演奏得實在太好啦!”
儼然一副深曉高山與流水的知音一般。
撫琴的女子慢慢一轉身,還是那雙秋水碧藍的眼眸,還是那張帶著麵紗的模樣,果然是七姑娘。想不到她今換上了黑色長衣裙,身姿更顯動感和苗條,整個人仿佛高挑了不少。黑色,當真顯瘦啊!
憑心而論,人家七姑娘也想不到姓趙的堂堂一介莽夫,也能耐下心聽完不下兩刻鍾的古曲《印山湖》,內心除了有些驚奇之外,對他的印象也加深了半分。她的本意就想涼一涼趙九洋的,想不到這莽夫聽後還能評出無與倫比的兩句點評,不得不刮目相看,前的仇恨又少了兩分。
“七姑娘,想不到你不但賭技厲害,琴技也是如此出類拔萃,不愧才藝雙全啊!正所謂鮮花配美人,這束鮮花我是一大清早上後山采摘的,希望你能喜歡。”
趙九洋著,屁顛屁顛地走了過來,把花輕輕遞到七姑娘的麵前,見她半不言不語,也不出手去接,隻好輕輕放在琴台旁,退了回來。
空氣立時彌漫著鮮花的清香!
七姑娘不得不佩服這廝的臉皮。先前她誓與其不共戴的,雖然這兩有會麵,但一直都找不到發飆的理由,趙九洋可毫無破綻。如果不是十三娘暗中下令要好好注意這人,她前就出手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有什麼事,請吧。”七姑娘冷冷道。
“七姑娘,剛才來的時候,聽那女兵稱呼你‘歐陽統領’,難不成你姓歐陽,叫歐陽七?”趙九洋並不急著正事,反而把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先。
歐陽七冷哼,不作肯定,但趙九洋已得到答案。
“歐陽七,通俗好聽,真是好名字!”趙九洋厚著臉皮拍馬屁道。
歐陽七忍這個奇葩忍得辛苦,聲音大點道:“有事快講,沒事滾蛋!”
“嗬嗬……”趙九洋笑了起來,女生起氣來就是可愛。
於是又拍馬屁道:“七統領就是與眾不同,連生氣都是這麼賞心悅目的,讓人百看不厭。”
歐陽七差點氣得暴走,雙眼發火“啪”地一拍桌麵站了起來,嚇了趙九洋一跳。
趙九洋知道火候差不多了,急忙賠笑解釋道:“七姑娘,此次過來無他,隻想問問征兵的事情而已。”
歐陽七有點愣,目光落在趙九洋的臉上,還是很冷道:“是你要參軍?”
“不是我還能是誰?”趙九洋攤攤手道。
“你想征兵入伍隨時去征兵處報名就是,不用來我這裏。”歐陽七見他是為征兵一事而來,口氣有些緩和道。
“你也知道,我本人可不是一般的優秀,所以今來找你,就想拜拜山頭,走走關係,看看能不能求得一官半職……”趙九洋黃婆賣瓜喋喋不休地著,全然不顧他人的感受,而旁邊歐陽七的臉色早已黑如鍋底。
趙九洋可不傻,深知下的烏鴉一般黑。前國度的人都“朝中有人好辦事”,即使穿越了,有些真理放之四海而皆準。何況現在是關鍵時刻,怎能最快出位就用最快的辦法。不然從兵卒做起,還不知道何年馬月才能得償所願,一個不好就當了炮灰,出師未捷身先死。
趙九洋雖然有主角光環,但也不是無所不能的超人。相反,現實很骨感,因為世上從來就不乏聰明絕頂之輩。不另辟捷徑之人,隻會與成功越走越遠。是人,都不是隨隨便便成功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