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韓談嚇壞了。
他自然清楚,宮闈之中的流言蜚語,櫟陽公主與擊築樂師高漸離眉來眼去,郎情妾意的話題,而秦歌為駙馬
一念至此,韓談硬著頭皮帶路,心中卻是忐忑不安。
在韓談身後,秦歌手持秦劍,眼中殺機大盛。
作為一個商界大佬,在原始資金積累的時候,本就沒有一個幹淨的,秦歌也是一樣,殺人不至於,但是傷人不至一次。
隻要一想到後世關於高漸離與櫟陽公主的傳聞,秦歌隻覺得頭頂青青,再也抬不起頭來。
越想殺機越大!
此刻他就是秦歌,這種背叛,自然是感同身受。
“公子,前方便是樂坊,屬下身份有限,不”
秦歌臉上的憤怒在這一刻消失不見,對著韓談點了點頭:“隨我進去,有我在,保你無礙,以後在宮殿之中,有事報我的名字。”
“諾。”
沒有絲毫的遲疑,韓談就答應了。
像他這樣地位低下的內侍想要出人頭地,根本不可能。
除非,像黑伯趙高一樣成為下一代王的內侍,才有可能出人頭地。
而始皇帝諸子之中,貼身內侍早已經選擇完畢,在秦歌開口之後,韓談早已別無選擇。
“站住,這裏是宮闈重地,不得擅入——!”
瞥了一眼內侍,秦歌手中秦劍出鞘,指在內侍脖頸之上:“讓開,今日本公子不想與你們為難,但是這樂坊,本公子進定了!”
“公子,櫟陽公主”
“她是本公子的妻子,本公子前來找,你也要阻攔?”長劍之上,血液流下,秦歌雙眼之中充斥著極致的瘋狂。
“公子請!”
在秦歌帶著韓談走進的瞬間,內侍連忙一揮手,道:“出大事了,趕緊去稟報中車府令”
“諾。”
作為了樂坊的守衛,他們自然清楚櫟陽公主與高漸離的私情,雖然這是秦宮,尚未發生實質上的關係,但是櫟陽公主的行為,等同於蕩婦。
此刻,駙馬提劍而至,殺機滾滾,隻要不是個傻子,都清楚會發生了什麼事情。
樂坊之中,琴聲幽幽,少女伏案,兩頰羞紅。
門口之上,秦歌手提長劍,殺機越發熾烈。
“咻——!”
長劍激射而出,木築之上弦紛紛斷裂,高漸離驟然抬頭,眼底深處掠過一抹仇恨,瘋狂而又內斂。
這一舉動,同樣驚醒了櫟陽。
“秦歌,你在幹什麼,你找死麼?”尖銳的怒斥,在樂坊之中響起,韓談嚇的瑟瑟發抖,惶惶不安。
“啪!”
回答櫟陽公主的是狠狠地一耳光,秦歌長劍抵在櫟陽雪白的脖頸之上,語氣冰冷:“不守婦道,在新婚之後,拋下丈夫私會情人,櫟陽,告訴我按秦法,當如何處置?”
“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一條狗罷了,也敢提秦法!”櫟陽雙眸通紅,被秦歌一耳光刺激的發狂。。
“啪!”
又一耳光,秦歌神色冰冷:“不要在這裏撒潑,有什麼話,留給廷尉府與宗正府吧,我不想聽你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