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躬身，語氣低微。
仿佛受了很大的委屈，但是在這一刻，書房之中的所有人，都不敢在覷身體單薄，看似一風就有可能吹倒的少年。
殺人誅心！
這一刻的秦歌，根本就是在逼扶蘇與馮去疾，一劍反殺，漂亮的讓人為之震驚。
好手段！
這一刻，群臣望向秦歌的目光之中充滿了複雜。
和秦歌一比，扶蘇等諸公子就像是一個孩童，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就算是在加上馮去疾，也不過是堪堪不敗。
卻在這一刻，當著始皇帝的麵，逼得退無可退。
而此刻的秦歌，才剛剛步入仕途，還是一個少年，就有如此深的心機與手段，當真是讓人感覺到了震惶。
征發勞役，若是以長公子扶蘇之名，必然會讓扶蘇的名聲在關中徹底爛掉。
同樣，支付征發十萬勞工的工錢，這是一筆巨款，根本就不是此刻的扶蘇與馮去疾輕易能夠拿出來的。
縱然是拿出來了，但是那屬於傷筋動骨，而且沒有絲毫的回報。沒有人那樣做，至少馮去疾不會，扶蘇也不會。
畢竟沒有了馮去疾，他根本不算什麼。
沒有了馮去疾這個老梟謀劃，此時此刻的扶蘇還太嫩了，畢竟扶蘇方才剛剛到了二十歲，還未加冠。
“秦歌算了，城北的工程不能拖延，這件事還是由你負責，朕會讓扶蘇與馮相為他們的處事不當給你道歉！”半響之後，尷尬的場麵被始皇帝一言打破，危機解除之後，扶蘇與馮去疾臉色依舊不好。
向秦歌道歉！
這意味著這一次的爭鬥，第一回合，秦歌大勝。
“兒臣遵詔！”
此刻，嬴政親自下場調停，秦歌連忙見好就收。
他心裏清楚，他可以對抗除了始皇帝之外的任何人，但是對於始皇帝必須要唯命是從。
“父皇，兒臣無錯，為何要道歉——！”
這一刻，扶蘇站了起來。
他心裏清楚，道歉意味著什麼，這一刻，倔強的少年，腰杆挺直如劍，他不想彎下脊梁，這是他的驕傲。
“扶蘇，輸了就要認輸，錯了也就要認錯！”
被扶蘇當場頂撞，嬴政臉色漆黑，冰冷的聲音在書房之中響起，道：“若是連認輸的勇氣都沒有，又何談成功，人啊，這一生，沒有誰會一直成功，也沒有人會一直失敗。”
“我嬴姓的男兒，從來沒有輸不起——！”
“祭酒，扶蘇失察，還請原諒！”
見到扶蘇低頭，馮去疾也是糾結了許久，臉色難看的朝著秦歌一躬，道：“祭酒，老夫失察，還請原諒——！”
他不想低頭。
但是，扶蘇被始皇帝強壓低頭了。
這一刻，不低頭就等於與始皇帝過不去，馮去疾雖然要麵子，但是他不敢跟始皇帝對著幹。
“嗯！”
秦歌對著扶蘇點了點頭，眼中掠過一抹精光，隨及朝著始皇帝，道：“父皇，此事可以到此為止，但是兒臣建立教育署沒有人手，兒臣想請父皇允許兒臣在大秦各郡官吏之中挑選合適人選，越級提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