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德二年,也就是容貞新皇登基的第二年。
在玨都城外,一輛黑色的馬車緩緩的在官道上行駛著。
馬車從外麵看沒有任何特殊之處,可坐在車內的人卻知道其中的低調奢華。
已經三十好幾的月璃歲月並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太多的痕跡,隻執政多年,讓她眉宇間多了一抹不怒自威的威嚴。
“不知道宛兒如今怎麼樣了,我離開了,那個孩子怕是會感到孤單吧。”
蕭戰擁著今後完完全全屬於他的月璃,心裏無比的滿足。
“孩子們總要有長大的那一天。”
“恩……”
……
容貞皇宮內。
蕭宛獨自站在偌大的禦花園中,一縷金光將她的背影照得格外惆悵。
貼身大宮女柔止邁著小碎步朝她跑了過去。“陛下,太上皇的馬車出城了。”
蕭宛望著不遠處凋零的菊花,突然想起她母皇這些年來最愛唱的那首怪調曲子。
“菊花殘,滿地傷~~”
柔止看著微抬著頭,一臉明媚憂傷無限發散的蕭宛道:“陛下,太皇上走之前給您偷偷在泰明殿留了燒烤的佐料。”
某人憂傷臉秒變,嗔怪的瞪了柔止一眼。“你這孩子,下次說話能不能一次說完。”
“奴婢是看陛下沉浸在悲痛的情緒當中,不敢私自打擾。”
“孤隻是……”想到美人爹,從此就要被自己的的母皇獨占了,就難受得心口疼。
想她再也不能像過去那般賴在美人爹懷裏吃盡豆腐,活著,還有什麼期望?
“陛下,暖陽公主離宮了,說是要去闖蕩江湖。”
一個小宮女邁著小碎步跑上前氣喘籲籲的道。
“什麼?連她也要走?”
蕭宛瞬間萬念俱灰,現在連唯一的樂趣都沒有了。
“蕭暖這個臭不要臉的,想要去哪裏?現在江湖都是大哥的,她還闖個屁!”
“柔止小心看了眼四周。“陛下,注意言行。”
蕭宛哀歎一聲,晃著腦袋朝泰明殿繼續走去。
人生已經如此艱難,還是擼點串來慰藉一下孤受傷的內心吧……
如果你們以為這個番外要寫的是孤,你們就大錯特錯了!
在皇宮外,一抹纖細秀麗的身影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揮了揮手。
“母皇,爹爹,你們可千萬不要那麼快回來啊!”蕭暖精巧的鵝蛋臉上滿滿的都是對自己闖蕩江湖後的期待。
緊了緊身上的包袱,蕭暖看了眼在陽光下閃著奇異的暖光的鐲子,壞壞的笑了笑。
這個鐲子,正是當年月璃能夠進到空間的玉鐲。
人養玉,玉養人,這麼多年來,這玉鐲被戴的越發的通透了。
蕭暖還記得,在她去年生辰的時候,哥哥姐姐爹爹他們都靜心的準備了禮物。
隻有母皇,在一臉詫異過後,脫下她手上的玉鐲,戴到她的手上。
為此蕭宛還不滿的瞪了她整整三天!
因為她們是同一天生辰!
她發誓,母皇那天一定是忘了。
這個女人,除了眼裏心裏都裝滿了她的爹爹之外,女兒什麼的,都是閑著蛋疼生來玩兒的!
蕭暖走在通往玨都最繁華大街的青石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