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從何說起?”
姬司玄神色微動,麵色不變的拿起桌上的茶杯淺淺啄了一口。
“其實我在落入江水之後,是被……”
蕭暖故意避開一些細節,將自己如何遇到花滿都得事情告訴了姬司玄。
她會些基本的醫術,但那也僅僅隻是基本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花滿都到底給她吃了什麼。
如果沒能保住自己的小命,還談什麼回到容貞。
蕭暖發現離開容貞這些日子,她變得越來越……無恥了!
聽完,姬司玄沒有開口,坐在一旁的慕苛已經似笑非笑的問道:“你說,是花滿都將你從江水裏救上來的?”
“是。”
“他讓你從莊主這裏得到一張,呃,完整的圖紙?”
“是。”
慕苛看著蕭暖的眼睛,要不是這個女人說的是真的,就是她的演技太好的。
至少他是看不出有半分假意,不得不將視線落到姬司玄身上。
“你說,他給你喂了毒藥,七天之後就會發作?”
“是。”
姬司玄臉上看著沒有任何變化,可一雙染著霧氣的眸子已經沉了下去。
“讓秦樓過來。”
慕苛聽命的轉身走了出去。
蕭暖一直還半跪在地上,姬司玄絲毫沒有讓她起來的意思!
什麼東西!
一副要救她的樣子,可這感覺怎麼不太對?
難道他不相信自己說的話嗎?
是她剛才哀求的眼神還不夠真誠?
不多會兒,屋門被人推開,一個灰色儒衫的男子跟在慕苛身後走了進來。
蕭暖抬眼一看,男子生了一張圓圓的娃娃臉,一雙圓圓的眼睛晶亮晶亮的,像是一個孩子般的純真。
誰知……
男子一進來就看見地上的蕭暖,下一瞬人就出現在她的跟前,伸手就朝蕭暖的手抓去。
蕭暖不喜生人觸碰,身子一退,就避開了。
秦樓還想上前,卻感覺到身後有一道吃人的視線幾乎要將他灼穿,他這才不甘不願的轉身看向姬司玄。
“莊主,找我什麼事啊?”那正經的樣子,哪裏像是調戲蕭暖的登徒子!
“莊主是要你給三夫人看看,三夫人是不是中毒了。”
“三夫人?”秦樓一臉可惜的看向蕭暖。
不過卻沒有剛才的痞氣。
“三夫人,剛才多有得罪,還請不要在意,請過來讓我看看脈吧。”
蕭暖不情不願的上前,真懷疑他是不是在真的會看病。
秦樓認真的聽著蕭暖的脈象,片刻後才放開她的手,站起身走到她的身後壓下她的腦袋,似乎在看著脖子上的什麼。
“是定水閣的七重。”
“也就是說,我是真的中毒了?”蕭暖心漸漸下沉。
秦樓點頭。“七重是定水閣內排行前十的毒藥,且居排行前五,在七天之內若沒有解藥,中毒者就會七孔流血而死,死相慘烈至極。”
“不過三夫人似乎已經服下了一半解藥,七天之後,也不一定會死。”
“這毒,你能不能解?”姬司玄直接問道。
秦樓聞言,眼中閃過一抹不屑。“就是他們排行第一的毒藥我想解都不是難事,想當年我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