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病房。
“彥舟你來了。”
魏清雅正躺在床上看課程資料,抬頭看到他欣喜不已。
時彥舟走過去,把果籃放在桌上。
魏清雅穿著素色的家居服,長發披在肩後,臉色略白,有些病態的美,麵對時彥舟露出些笑意:“大家都這麼熟了,還用的著這麼客氣。”
“看望病人總要帶點東西的。”
“我沒什麼大礙,醫生說很快就可以出院。”魏清雅撩了撩頭發,眸子彎成月牙:“那可以勞煩時總幫病人削個蘋果嗎?”
時彥舟沒有拒絕,挑了隻顏色鮮豔的蘋果,動作連貫的削著果皮,隨意問了句:“聽說你推了去法國演出的機會。”
她眸色定定的望著他,唇角勾笑:“宅在國內久了,覺得過不慣國外的生活,不過是個機會,總還會有的。”
“你這麼說我的罪惡感也不會少,溫城第一鋼琴家在我這做家庭教師。”談話間蘋果已經削好,照顧到她是病人,還體貼的替她切成了塊。
魏清雅看著他溫和儒雅的俊臉,縱使看了這麼多年都不會膩:“我很喜歡這份工作,重要的是我很喜歡晞晞。”
“名媛裏像你這麼喜歡小孩子的並不多。”
魏清雅聽他無意的說了句,明明沒有提到顧柒月,但她可以肯定,他在拿她們做比較。
他們彼此認識這麼多年,陪伴的二十年早已不是朋友關係那麼簡單,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會走進婚禮殿堂。
可人生就是場豪賭,稍稍不注意,結果就能叫人絕望。
魏清雅心髒窒息的痛了下,她捂著胸膛:“彥舟,幫我倒杯水。”
時彥舟見她臉色突然不好,倒了杯溫水遞給她:“哪裏不舒服。”
魏清雅握著他溫涼的手,清亮的眸子彌漫了一層霧氣,胸膛壓抑的情感比心痛更難受。
“彥舟…”
“呦!我是打擾到兩位了嗎?”
顧柒月戲謔的聲音響起。
魏清雅明顯被嚇了一跳,手指沒握緊杯子,潑了一身。
時彥舟臉上找不到一絲一毫類似捉奸的慌亂,他從容的拿到一條毛巾遞給她。
“柒月,你誤會了。”
顧柒月站在那裏,淡淡靜靜的笑著:“魏清雅,我發現你文學造詣並不高,除了一句誤會了,還能找到別的詞嗎?”
時彥舟越過她,對她身後的張媽道:“張媽,魏小姐不方便,你帶她去隔壁換套衣服。”
張媽察覺到太太逐漸蔓延的火氣,連聲應道,扶著魏清雅進了隔間。
顧柒月平白被無視了,怒氣根本不想掩飾,全寫在了臉上。
“時先生,你總說我聽信謠言,這次你有什麼解釋?”
時彥舟攏了攏眉:“本來就不是見不得人的關係,沒必要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