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柒月滿臉的問號,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是她理解的意思?
她微縮著身子,平日高挑的身形因為此刻略帶討好的意味襯托出一股嬌小都感覺。
“不是,我覺得咱們有些誤會,您是堂堂大總裁,怎麼會克扣工人的工資呢?”
時彥舟垂了垂眸,淡淡道:“表現良好,一天二百五,表現不好倒扣五十,算下來你做的哪件事讓我省過心。”
表現不好倒扣五十的意思,不是相當於一天倒扣五十嗎?怎麼?還是按事情的次數來的?
他是大總裁,手握錢權,誰敢反駁他的話。
“好,那我們不談我,就談陸檀,她是應聘到時家的保鏢,你為什麼不給她開工資?”
時彥舟更加有理,嘴角扯出淡淡的冷弧度:“她是你請來的,為什麼算在我的頭上。”
“可是她是保護我的啊!”顧柒月接著又強調道:“是保護你老婆的。”
“我有專業的保鏢,負責保護你,如果你覺得不喜歡,完全可以換人。”
顧柒月算是明白了,時彥舟純粹是看她不順眼,找了個借口來折|磨她的。
她可以通過時彥舟換到任何一位保鏢除了讓她滿意的陸檀不行。
時彥舟看了眼腕表,口氣很淡卻是不容她再議的堅決:“時間很晚了,早點回房睡覺,明天我要去出差,大約能趕上你父親的生辰宴。”
顧柒月垂著腦袋,似乎思慮良久,但讓人琢磨不透她在想什麼。
時彥舟見她莫名其妙的站在那裏,不知下一步要做什麼,淡淡的收回視線轉身上了樓。
身後啪嗒啪嗒的腳步聲跟著他走了上來,他轉過身擋住她的路,近乎俯視的看著她:“你想幹什麼?”
“睡覺啊!已經很晚了,我也困了。”
時彥舟不再搭理她,踩上最高層的台階,朝自己的臥室走去,而顧柒月依舊緊跟其後。
最後更是跟著他進了他的臥室,時彥舟皺了皺眉心,凝著她清清淡淡的小臉。
後者很坦然的讓他看,還撇了撇嘴角:“再看,再看就按秒收費了啊!”
“你打算睡在這裏?”
“怎麼不可以,我就想睡在這裏。不過我現在還是傷患,若是碰到了我的傷口,弄疼了我,沒個七八萬我是不會原諒他的。”
顧柒月現在管不了那麼多,直接光明正大的向他耍賴。
那能怎麼辦?說又說不過他,打又打不過,還比她有錢,還不講理,這樣的男人誰能頂得住!
時彥舟唇角綻開淺淺的淡笑:“想碰瓷我?”
顧柒月看著他身後白色的大床上,工工整整的鋪著被褥,突然想到這男人有潔癖,而且還有強迫症,直接一屁|股坐上去,腳下才踩著拖鞋,半靠在床頭,雙腿交叉在一起。
“我就是困了,想找個地方睡一覺湊巧發現你這間屋子可以欣賞到月亮,才勉強睡在這裏的。”
窗外漆黑的黑夜,零零散散的星光都不見得有,更別提月亮了,顧柒月一本正經的瞎說已經可以騙過她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