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江陵聽到她的形容不禁笑了,狹長的眼眸一瞬不瞬的望著她,唇角上的弧度很好看:“雖然父親有那種打算,但是他不是思想封建包辦婚姻的人。”
父親是給過他機會而已!而他沒有機會。
顧柒月有些惡寒,好在顧江陵對她沒被那種心思。
她蹙了蹙眉,下意識的撇著眸打量他幾眼,他應該是沒有那種心思吧,畢竟在她心裏他好像沒有喜歡的人,從一開始見麵那刻起,顧江陵給她的感覺還不錯。
顧江陵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溫潤的臉頰依舊含|著溫柔的笑:“有什麼要問的,我都可以告訴你。”
顧柒月撇了撇唇,胸間的不舒服恐怕隻有自己知道:“不想知道,不如你送我回去吧。”
“時公子在那裏,要不要過去打聲招呼?”他提議道。
顧柒月心平氣和的分析:“我現在充其量是個長得像他老婆的陌生女人,沒有一定要見的理由。”
顧江陵頓了頓開口道:“他好像看到你了。”
顧柒月眉心重重一跳,下意識的側過身去尋那人,電光火石間男人幽冷的目光像是尋遍眾人終於找到了她。
顧柒月臉上沒什麼情緒,淡淡錯開後,心底很確定時彥舟根本不是早就看到她的。
她瞪了顧江陵一眼,後者抬了抬眼鏡框:“既然看到了就一起去打個招呼。”
“我看是你想去打招呼,幹嘛非拉上我。”顧柒月沒好氣的跟在他身後,反正看都看到了,再畏畏縮縮顯得她見不得人似得。
人群很主動讓出一條入口,他們怎麼忘了,宴會上還有一位顧柒月,不對,是長得像顧柒月的女人,要知道他們有多久沒見過時公子和顧大小姐在外麵合體出現過了,即使隻是長得像顧柒月的人,那也夠了。
顧柒月漠然的挽著顧江陵的手臂,全程沒有正眼瞅過的男人。
顧江陵笑著對他道:“時公子,白小姐好久不見了。”
原來站在時彥舟身邊的女人姓白,上次好像聽瑩然說是個英文名的。
白煙暖驚訝的笑了笑:“沒想到,我離開溫城那麼久,顧二少還記得我。”
顧江陵繼續道:“那當然了。”
時彥舟靜靜的望著站在顧江陵身邊低眉順眼的女人,眉眼微揚,墨玉般的眸子靜如深潭。
當初白煙暖離開溫城時,已經聽說了顧柒月的名號,因為很關注溫城這邊的動態,所以她很清晰的記得她的長相:“顧小姐···你···”
顧柒月麵上鎮定自若,抬起眸,彎唇道:“白小姐抱歉,我並不是那位顧小姐,你認錯人了。”
白煙暖充滿疑惑的視線望向身邊的時彥舟,當即解釋道:“我和彥舟是老朋友了,以後還會是老板和下屬關係,今天···”
“那個,不好意思打斷一下。”顧柒月淨身高有一米七,穿著小高跟看著比白煙暖還要高,她白淨精致的臉上洋溢淺淺的苦惱。
“我的名字叫慕棉棉,不是你說的那位顧小姐。”
時彥舟眸色微斂,落在她身上,輕淺的嗓音淡淡傳來:“慕小姐和我太太長得真的很相似。”
顧柒月望著他,展顏微微笑:“真是太巧了,今天的宴會還真是熱鬧,不少人說我是他們的前女友,有位大叔還說我是他女兒,這位先生又說我是你太太,我都說了我是慕棉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