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說小北把病毒和針放在兜裏的人是你,從小北兜裏搜出藍色小瓶以後,小北向你確認了,問你那是不是病毒?你很肯定說是。搜到那根針,小北問你紮你的針是不是那一根,你依然很確定。現在小北也用針紮自己了,你所謂的病毒我們也喝過了,你覺得還不能證明小北清白?你現在還想要怎麼樣?”裴擎南沉聲問。
李平眸光劇烈一閃,硬著頭皮說:“四少爺,我真的沒有說謊,我親眼看到四少夫人紮了我以後跑得飛快。也許她紮了我以後立即就把針和病毒換掉了。畢竟……畢竟……畢竟……”
“畢竟什麼?”裴擎南聲音一沉。
李平腿軟地匍在地上,他咳了咳,咬牙說:“畢竟有人說她極有可能是桑扶的間諜,要真的是間諜,警覺性必然……必然是很高的,一定換掉了。”
“那你覺得小北要如何來證明自己的清白?”裴擎南問。
李平說:“我請求搜四少夫人生活的起居室。”
“憑什麼?”小北問。
也有人竊竊私語:“就是啊,憑什麼?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不過是個傭人,以為四少夫人沒有脾氣就好欺負嗎?搜人家的起居室,是不是連床也要搜一搜?”
“就是,都已經證明她身上的東西不是病毒了,憑什麼還要搜?”
“不要這麼說,李平說的也有道理的,誰紮了人投了病毒還把東西放在身上啊?”
“唉,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
小北冷然居高臨下地看著李平。
李平說:“你紮了我當然不會把東西再放在身上。”
“那我放在哪裏?”小北問。
“你當然是毀掉!”李平說,“那麼小的瓶子,想要毀掉並不是太困難的事情,衝進抽水馬桶也絕對不會堵掉下水道。”
“你的意思是要去下水道裏找嘍?”小北好笑起來。
李平說:“不,隻要搜你的起居室就行。你生活的客廳以及臥室,我相信一定能夠找到蛛絲馬跡。”
小北就笑了:“要是在我生活的起居室裏也沒有找到呢?”
李平咳了咳,說道:“那就證明你是清白的。”
“可是你說親眼看到我紮了你就跑了啊!”小北語氣裏帶著嘲諷。
李平再咳了咳,說道:“也許是我看錯了。”
裴擎南沉聲:“搜起居室,大家都一起過去見證!”
於是一群人離開主客廳往裴擎南住的那棟樓走去。
李平也由傭人扶著走出去。
裴擎南突然轉過頭來,冷然地看緊李平:“我再問一遍,要是沒有搜到呢?”
李平硬著頭皮說:“要是沒有搜到,那一定是我眼花了,看錯了。”
裴擎南不再說話,轉身便往他們住的樓大步走去。
“管家,你讓人搜吧!”裴擎南說。
“這……”管家為難。
裴擎南聲音稍提高:“我們避嫌,免得一會兒沒有搜到,讓人誤以為我們在搜索的過程裏把東西藏起來了。”
“是。”管家鏗鏘地應聲。
他大聲問:“誰願意來搜?”
這些都是事先裴四少交代好的,第一次搜由他指定人,第二次搜由傭人裏的人自告奮勇,他們總要確認清楚,到底哪些人是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