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芊兒糾結了,這個問題確實不好答。她要是說不認識許剛,很明顯就是在說謊,她要說認識許剛,指不定法官接下來又給她下個什麼套。
“被告!”法官嚴肅地喊了一聲。
柏芊兒咬咬牙,說道:“我認識,但是不熟!”
她說不認識是不科學的,原告席上的裴擎南就可以證明她認識許剛。甚至,還有可能能夠找得到照片為證。
法官點了點頭,示意文職人員記錄,又接著問:“被告,許剛曾單獨約你喝過咖啡,有還是沒有?”
柏芊兒想了想,繼續打太極:“我不記得了。”
啪——
法官再次敲響法錘,嚴肅道:“被告,請你老實回答!”
柏芊兒吸了口氣,認真的神情直視法官:“法官大人,時間過去太久,我真的不記得了。”
“你們曾經就你與裴擎南的戀情發生過劇烈的爭吵,可有此事?”法官又問。
柏芊兒心頭一跳,這件事情,法官是怎麼知道的?
隨即,她看向裴擎南。
裴擎南吝嗇地沒有給柏芊兒一個眼神。
法官看出柏芊兒的想法,揚了揚手裏的日記本,說道:“這是死者生前的日記,日記裏麵有記錄他與你見麵的全過程!”
柏芊兒心頭又是一跳,不過很快恢複淡定,她辯解道:“日記這種東西隻是個人主觀意識的產物,是不能做為呈堂證供的。”
法官點頭,認同這一點:“是的,日記不能做為證供,不過可以幫助調查取證!”
聽到法官這麼說,柏芊兒就放心了。
法官又問:“被告,當初你與死者許剛見麵的時候,是你約的他還是他約的你?”
這樣的問題又來,柏芊兒真的是有些生氣了。這樣繞來繞去的,是非要把她繞進去嗎?
她答道:“法官大人,時間過去太久了,我真的不記得了。於我來說,那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裴擎南聞聲,周身的氣息又是一寒。
嗬,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把人害死了,提起來竟可以如此輕描淡寫。這個女人,遠比他想像中的更心狠手辣,
有人對法官說了什麼,法官說道:“請進來!”
門打開來,便見許剛父母和芳姐走了進來。
許剛父母的年紀大了,看上去老態籠鍾。
裴擎南皺了皺眉,責怪地看著何恿。
他隻讓芳姐過來一起打官司,怎麼把剛子父母也一起帶過來了。他們年紀這麼大了,現在陡然知道兒子不是意外身亡而是被人害死,怎麼受得了?
何恿低聲解釋:“芳姐堅持讓他們來的,芳姐說,他們有權利知道真相!”
聽到是芳姐的主意,裴擎南無奈地歎了一聲。
剛子的父母走過來,他立即迎上去把他們扶過來,把中間的位置留給剛子父母坐下。
工作人員核實了身份以後,庭審繼續。
法官一直問一些看似無關痛庠,卻又全部都與許剛有關的事,柏芊兒答得心煩意亂。她隻能一直堅持說不記得了。
半個多小時以後,法官讓工作人員播放了一段視頻。
視頻裏,柏芊兒開著車子,剛子坐在副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