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算懷疑她又怎麼樣,她同樣會抵死不承認。
她就是要讓柏芊兒感受一下,別人做了傷害你的事,再抵死不承認,這種滋味,到底有多憋屈?
老不死的再懷疑她再恨她又能如何?還能殺了她不成?
警察辦案還講究證據不是,她推了柏芊兒,誰能證明?
老不死的沒有證據,最多就是把她關到四樓,她又不是沒被關過。現在關了正好,她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實施計劃。
果然,聽到季老聲音冷沉地吩咐傭人:“來人,把她關到四樓去,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許放她出來。”
季老說完,柱著拐杖往樓上走去。
他的背,弓得更厲害了。他的步子,也邁得更蹣跚了。
……
基地。
裴擎南坐在辦公椅裏看著基地訓練報告。
何恿站在裴擎南麵前,神情與語氣皆不甘:“大哥,就這樣放過柏芊兒?”
裴擎南冷沉著臉:“我從來沒有打算放過她!”
得知柏芊兒害死了剛子以後,他就沒有想過放過她。
現在,他更不可能放過她。
膽敢對小北和嶽母動手,他怎麼可能放過她?他要她聲敗名裂,要她失去所有,要她把牢底坐穿。
何恿眉頭擰成死結:“但她現在懷著孕,可以取保候審。就算判了刑,她取保候審,那跟沒有判又有什麼區別?她現在肚子才四個月,還有五個月才生。生完了以後,又有很長一段時間的哺乳期。這麼長的時間,足夠顧廷昊把她洗白了。”
“嗬!”裴擎南冷笑。
“大哥,我不甘心!”何恿難掩憤怒。
“洗白?天底下有這麼便宜的事?”裴擎南臉色冷沉,唇角勾著冷笑,聲音也冷沉,“我的字典裏,隻有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何恿神色更不甘:“可是現在沒辦法讓她坐牢,就算我們證據確鑿,也沒有辦法讓她坐牢。並且,我們還打草驚蛇了,這會給顧廷昊足夠的時間洗白她。”
裴擎南抬眸瞟著何恿:“我什麼時候做過沒有把握的事情?”
何恿一時語塞,是啊,跟著大哥這麼多年以來,大哥什麼時候做過沒有把握的事情?
裴擎南淡聲:“以為懷孕可以取保候審就萬事大吉?不進監獄,就會一切太平?”
“大哥的意思是?”何恿眸光亮了。
裴擎南聲音冷沉:“我已經讓王釗把柏芊兒買凶殺人栽贓嫁禍給吳馨母女的消息透給吳馨了。”
何恿眸光更亮了:“大哥是打算讓吳馨去對付柏芊兒?”
眼神亮完了以後,又黯淡了下來,何恿說:“吳馨隻是個孤家寡人,鬥不過柏芊兒的。畢竟柏芊兒現在有顧廷昊護著,吳馨是沒有後台的。”
裴擎南冷哼一聲,再說:“破船還有三千釘。光腳的還怕穿鞋的?逼急了兔子都會咬人,何況,吳馨從來就不是省油的燈。”
要是吳馨是省油的燈,當年就會老實地守著寡陪著季雨薇長大。要是吳馨是省油的燈,當年就不會把嶽母逼得遠走異國。
吳馨此人,不止是有手段,她還沒有道德底限,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她是一個隻在乎利益不在乎臉麵的人。
這種人,隻要有人觸碰到她的利益,她就會往死裏咬。
用她來對付柏芊兒,再合適不過。
現在,柏芊兒觸及到的就是她的利益。她守在季家這麼多年,不就是為了季家的財產?
現在柏芊兒雇凶殺人栽贓到她頭上,他隻需要讓吳馨知道,柏芊兒之所以這麼做,就是為了季家的股權,就是想要把她們母女趕出季家好獨吞季家的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