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告訴呂品,她是因為四哥才回來的,與呂品無關。
呂品心頭苦澀,卻也沒有忘記正事。他拉開副駕車門:“上車說!”
“我開自己的車過去!”傅盈說。
“我讓人幫你開回去,在車上我與你說一下四哥的情況。”呂品說。
他說完,心頭苦澀更甚,如今想要再讓她坐自己的車,都隻能用四哥來做借口。
“好。”傅盈沒有再堅持。
像從前一樣,她性子爽利,沒有任何矯情,她坐進副駕。
呂品迅速坐進駕駛室,他看了傅盈一眼,迅速移開眼。
如今想要好好看她,都是一種奢望。
“四哥是怎麼回事?”傅盈問。
“受傷,中了病菌。”
“現在情況很糟糕嗎?”
“是。上個星期感知不到冷熱,這個星期已經失去了味覺和嗅覺,同時,他的手會經常發麻,手背的青筋會時常鼓起。”呂品說。
傅盈聞聲,神色陡然變得嚴肅起來:“隻是兩個星期,身體這麼大的變化?”
“是的。”提到四哥,呂品的神色也十分凝重。
傅盈擰眉問:“你有方向了嗎?”
呂品搖頭:“沒有!”
傅盈眉頭擰得更緊:“那我們要怎麼辦?”
呂品說:“我們先研製一款霸道的病菌交給四哥,也許能夠換回解菌劑。”
“明白了。”傅盈點頭。
她催促呂品:“開快一點!”
呂品不願意,他說:“我們可以在路上討論一下研究方向。”
他想要與她呆在車裏的時間更長一點。
也許,這會是他們最後在一起看風景的時光,仿佛一場旅途,哪怕未來又將各分東西,起碼現在,一起走過一段路。
在車上討論方案,會比在實驗室裏討論舒服一些。
“你怎麼想的?”傅盈全然沒有意識到呂品的小心思。
“當年,我們做KJ39研究的時候,KJ39就是一款很霸道的病菌,後來因為它太霸道,我們中斷了研究,我想重新研製KJ39。”呂品說。
其實,他打翻所有的研製試管,並不是因為病菌的霸道,而是與阿盈置氣。
那個時候,她強得像頭牛。
傅盈擰了擰眉,回憶起從前,心頭苦澀、痛楚。
曾經那些日子,並不令人愉快。
他們所有的矛盾,都因KJ39而起,後來愈演愈烈。
他牽怒她,傷害她。
他一定不知道,她一直在等他一個道歉,等他回頭看到她的淚,給她一個擁抱,請求他原諒一切。
可是沒有,他囚禁她,他用鐵門和鐵鏈將她鎖起來,一禁半年多。
天知道那樣的日子有多暗無天日,然而,讓她絕望的不是被囚,而是在被囚的日子裏,他在外麵的風花雪月。
她怎麼可能回頭呢?再愛,都不會回頭,她有她的自尊,她有她的高傲!
眼眶微濕,她唇角揚起,淡聲說:“KJ39可以達到那種效果,兩個星期讓一個人的身體完全崩潰沒有問題。”
就研製KJ39吧。
一切矛盾從KJ39開始,也從KJ39結束!
回到葉文博的別墅,所有人都已經去睡了,呂品帶著傅盈走進實驗室。
進入實驗室了,呂品才想起來傅盈沒有休息,他立即道:“我先帶你去客房休息!”
他伸手拽過傅盈的手往外拉。
傅盈立即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