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恿答:“剛才接到老大的命令,所有的病菌全部銷毀,一件不留。”
“你說什麼?”呂品語氣更震驚更焦急了。
何恿安慰道:“阿品,我知道你心痛,我之前也跟你一樣心痛。但是所有的病菌銷毀了以後,我突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銷毀了挺好,這樣再不必擔心有人惦記。”
呂品:“……”特麼的他是擔心有人惦記病菌,他是心痛那些見不得光的東西嗎?他是急四哥的身體。
上次四哥感冒以後,他的身體情況就與以往不同,他替四哥抽血檢查了以後,發現四哥體內的病菌十分特殊,看上去是慢性的,平常不會發作的樣子,但實際上,勢頭很猛。
因為,他發現四哥的血液裏麵新增了一種奇怪的不知名的物質,那種東西會導致血液變成其他顏色。他也特意用顯微鏡放大了四哥的血液,四哥的血液確實開始黃化。
長久下去,四哥的血液很快就會變成肉眼可見的黃色。
一個人的血液變成黃色,這是多麼可怕的事情?!
四哥將會變成人們眼裏的怪胎,而黃色血液將給人的身體帶來怎樣的影響,現在沒有人知道。四哥的身體能撐多久,也沒有人知道。
所以,他必須找到解菌劑,或者與解菌劑相關的東西。
現在所有的病菌都沒有了,竟然沒有了。
呂品掛斷了電話,立即給裴擎南打電話,詢問他接電話是否方便以後,便切入了正題。
他告訴裴擎南,所有的病菌銷毀了,所以,他體內的病菌,暫時還沒有辦法控製,隻能先規律作息,千萬不能再受涼感冒一類的。
正常人感冒或許沒有什麼,但是四哥一旦感冒,身體的各項機能都會下降,就會像一道催命符一般,瘋狂地催化體內的病菌。
原本他是急吼吼的想要遣責四哥一番,責怪四哥太衝動,都沒有與他商量一下就把所有的病菌銷毀。
可是一想到四哥才是飽受病菌傷害的人,他所有遣責的話都說不出口,最後變成了絮叨的交代與關心。
他再三強調四哥一定要身體為上。
裴擎南眸光微閃了一下,應了下來。
眼下,除了寶藏,除了端掉木野那個見不得光的組織,他什麼也顧不上。
山頭涼風習習,裴擎南輕輕地拉了拉頭上樹葉子編的帽子,他與顧廷昊對視了一眼:“我們就在這裏等著。”
“嗯。”顧廷昊淡漠地應了一聲,他半趴在一塊石頭前,眸光冰冷地望著下方的動靜。
三天了,木野的人還在瘋狂地挖著,並沒有太大的收獲。
另一個山頭上,一群人正趴在山頭上蟄伏著,等著坐享漁翁之利。
顧廷昊往那個山頭瞟了一眼,問道:“你說那會是誰的人?”
“不好說。”裴擎南淡聲。
他不願意做無謂的分析。
這麼冷的天,趴在山頭上盯著木野的人挖寶,總不會是看熱鬧的人。
而不管對方是什麼人,在木野的人挖出大動靜的時候,他們都會有所動作。
“我們且等著。”顧廷昊說。
“嗯。”裴擎南應聲。
下方。
木野讓人監工,催促他們瘋狂地快挖,一批人挖累了,立即換另一批人接著挖,二十四小時不間斷。
終於,經曆了幾天之後,有人挖到了一點異樣的東西。
有人歡呼起來:“頭,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