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東西好難吃。”老四抱怨著捏了一點放入嘴裏,這讓最擔心看到吞雲吐霧場景的張強結結實實的鬆了一口氣,還好,他們目前隻發現了這東西的藥用價值,還沒有想到把它當作殘害對手的武器去使用。
“嘿,你子真是不知福,咱們幫派多少人疼的死去活來都求不得一點福祿膏,你現在還挑三揀四的?”白紙扇沒好氣的拍了一下老四的腦袋,如果傷的不是他的心腹愛將,他才不會腆著臉去求人,這點還是他厚著臉皮和花姐要的哩。
“白先生,我看花姐的那兩座花壇裏麵那麼多花,為什麼不拿出來給兄弟們用呢?”張強半真半假的試探著情報,從福祿膏一出現,他就敏銳的意識到這可能是他冥思苦想不得的機會,一個食屍鬼死亡後完美洗脫不在場嫌疑的最好機會。
“不行,花姐還要借助這些花修煉呢,隻有多餘出來的才能給幫派出售或者留給兄弟們用。”白紙扇搖了搖頭,想在這種武力至上的世界勸人奉獻太難了,花姐又不是傻瓜,她不抓他們埋到花壇做肥料就不錯了,怎麼可能犧牲自己的修煉進度把花去給幫派底層手下止痛?現在肯給多餘的花還是因為之前老大允許她抓人去花壇放血換來的呢。
“白先生,如果我能讓花壇裏麵的花變多了,是不是就能拿出更多的福祿膏給兄弟們用?”張強臉上帶著一抹認真和堅決,顯然並不是在開玩笑。在燈光的照耀下,他整個人都顯得在發光一般,大義凜然的讓人不敢直視。
“兄弟你這,”老四想要勸阻,可當他看到張強一往無前的眼神頓時不出話來。其實很多人包括他第一眼對於張強的感官都很差,因為看他長的賊目鼠眼實在不像好人,於是就認為他是一個貪生怕死之徒,是一個關鍵時刻捅你一刀的人!可就是這麼一個人,在兄弟們被傷痛折磨時毅然決然的站了出來,自願去放血灌溉邪花,就為了讓兄弟們都能從傷痛中解脫出來,這種奉獻精神真是讓一向自詡義氣的老四羞愧難當!
“我心意已決,還請四哥不要再了。”張強堅決的一擺手,眼睛死死的盯著白紙扇的反應。
這是一個難得可以一箭雙雕的好機會,隻要他能帶著‘奉獻自己,造福整個底層兄弟’的名頭去花壇放血,那他就有正當理由可以光明正大的研究邪花的弱點,哪怕做得再過分也不怕被人非議,這都是為了增加花的數量嘛。
更難得的是他全都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無論唐堅選擇什麼時候動手狩獵食屍鬼,都能完美的洗脫了自身的嫌疑。他可是為了兄弟們去花壇放血了,如此大無畏的事情一做出來誰不敬佩,誰又敢去懷疑他?
可即使張強想得再好,這件事情的關鍵點還在於白紙扇的態度,他現在最怕白紙扇因為張強是自己心腹不肯讓他去冒險,畢竟在不涉及到自身安全的情況下,白紙扇這個老大還是很體貼下屬的。
“好!張強兄弟真是好漢子,既然如此我白某人也不能攔你,你且放心的去,先生必定保你性命無憂,你的義舉也必將讓所有兄弟知道。”白紙扇大喜,他正愁怎麼在關鍵時刻刷名望呢,張強就當仁不讓的站了出來。這個弟真是沒白認,永遠在老大最需要的時候赴湯蹈火,衝鋒陷陣!
“多謝白先生成全。”張強聞言先是一愣,接著趕忙給白紙扇施了一禮掩飾自己的失態,等他心裏仔細琢磨一番那幾句冠冕堂皇的話後才恍然大悟,看來這位以幕僚示人的白先生並不願意一直屈於人下,他似乎也有彼可取而代之的念頭啊!
死一個心腹手下算什麼,隻要張強做成了這件事,那身為他直屬老大的白紙扇絕對會從中獲得巨大收益,一躍成為幫派中威望最隆的高層也不無可能,這可是從上掉下來的餡餅,難怪白紙扇都不敢推脫,直接順水推舟的答應了下來。
“張強兄弟,”老四突然喊住準備出門的張強,看到他回頭後臉漲得通紅,期期艾艾的道:“我,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四哥,”張強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白紙扇有些好笑,“你走了誰保護白先生,我一人足矣。”
“這,好吧,”老四看著躊躇不前的白紙扇也有些頭疼,隻好拱拱手道:“既然如此,兄弟保重!”
張強聞言點了點頭大步離開了,直到出了二樓病房才輕輕搖頭,心中感覺有些無語,‘這白紙扇如此瞻前顧後,遇事隻知畏縮不前還想上位?真是把克上火並的大事當兒戲,還鬧得跟真的一樣。’
“你來幹什麼?”花姐慵懶的靠在椅子上打量著麵前低頭站立的張強,心中也是有些意外和新鮮感,多少年了,這似乎是第一個主動來訪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