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先生冷哼一聲,開始有點胡攪蠻纏了:“畢竟那東西都已經失傳了,你張口隨意一,那怎麼行?這可是價值不菲的玉器,絕對不能因為你幾句話就判斷成假的。..”
“那塗先生要如何證明?”
張元冷笑道。
“很簡單,如果有人能做到你所謂的‘工刀’,那我就承認!”
塗先生心想自己這個問題絕對可以難住張元,這種在秦代就已經失傳的絕跡,現代怎麼可能有人會呢?
如果真有人會的話,那都可以直接去造假了。
“你確定?”
張元似笑非笑地問道。
“確定!”
“那好,麻煩老板找一把刻刀,再給一塊不值錢的玉石。”
張元笑著對那主辦方的主持人道。
“哦。”
主辦方求的是真相,所以不會偏幫塗先生的。
更何況從剛才的一番對話之中他們已經現了,這個年輕人的確是很有水平的,至於塗先生,反倒是有點胡攪蠻纏的嫌疑。
所以他們寧願支持張元。
張元接過刻刀和玉石,而後隨手劃了兩刀上去。
自從當初見識過“工刀”的刻法之後,張元就利用仿字訣進行過很多次練習了,甚至他還讓神羅集團專門開設了這麼一門課,去教授玉雕學生們學習這種刀法。
能夠兩刀刻出駿馬鬃毛的,除了他之外,還真沒有別的人辦到。
學校裏的學生最出色的一個,可以五刀刻出複雜的鬃毛,這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什麼!
這一次,塗先生頓時愣住了。
圍觀的群眾也傻眼了。
沒想到這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年輕人居然還有這樣的本事,兩刀竟然就刻出了栩栩如生的駿馬鬃毛,這太神奇了。
“怎麼樣啊塗先生,現在沒問題了吧?”
張元冷笑道:“其實證據不止這一點,這塊玉牌上麵的沁色,有著明顯的乾隆時代的特點!
古玉色本是埋於地下受化學元素和水土侵蝕而生成的二次色,是鑒藏家斷代的依據之一或重要參考條件。
沁色作為一種色彩美為藏家所偏愛可能由來以久,如明初曹昭曾:‘古人又謂之屍古最佳’,此‘古人’不知指何朝何代,但至少表明在明初以前人們已經重視血沁了。
當時還有‘黑漆古’、‘染古’、‘甄古’、‘土古’等幾種沁名,並將其評出等次。
清人把沁色視為衡量古玉的要美學標準,而將玉德置諸腦後,這就偏離了孔子‘德次符’的審玉原則。
一種好沁對古玉或作得巧妙的偽沁對偽古玉可能起到裝點作用,使玉色變得斑斕多彩,這不無可取之處。
所以,清宮仿古彝玉也用燒古沁,但比較慎重,僅僅是點而已。
而蘇杭等地偽古卻未必如此,譬如弘曆欣賞的青玉雙嬰耳杯,據《玉杯記》一文記載,還是名工姚宗仁祖父所製,但我竊以為此杯燒古並不成功,可謂破綻畢露。
但同為姚氏所製的青玉雙螭耳盞托燒古則較為成功。
這塊玉牌上的沁色分明就是作上去的,而非然生成的,如果塗先生作為行家,連這一點都看不出來,還要胡攪蠻纏的話,那實在太令人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