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來自沼澤的另外一邊,他們來自南疆,誰也不知道的南疆。
而這個南疆少年,正是那個自沼澤中走出的部落裏的一員。他生的有些清秀,脖子上套了一個做工精致的銀環,除此之外,與一般的少年並沒有什麼不同。
此時此刻他站在台上,笑容靦腆,似乎不習慣被這樣多的人圍觀。
……
應不惹依然坐在觀眾席上頭。
他看著台上站立的武者,神情也有淡淡的驚訝。
“這個人,居然是來自南疆裏頭的那個部落?”
“皇朝多次希望南疆裏頭的那個部落徹底歸順,搬出來,可是卻被他們拒絕……”
應不惹身旁的宇文盈微微一愣。
她知道應不惹見多識廣,她有些猶豫。
“他們來參加武舉是什麼意思?想要歸屬朝廷?”
應不惹搖了搖頭。
“若是想要歸順的話,應當早就歸順了。恐怕隻是想要出來,練練手也不一定。那地方可不弱的。”
“他們跟我們皇朝裏頭的人同源。”
“傳聞之中,是當年的一個大家族搬遷過去的。威力不可覷。”
他看了那個頸上套著銀圈的少年一眼,語氣疏淡:“若是他沒有遇到什麼太過強勁的對手,入到再下一輪,應當不是什麼難事。”
……
站台上,那個帶著銀項圈的少年神靦腆,他站在那裏便顯出了一副局促不安的模樣。
抬眼看了看自己的對手,似乎有些不知該如何話的模樣。
他的對手來自於海外島,是一個裝束顯得有些奇特的大漢。
海外之人,打扮多與內陸不同。
此大漢也不例外,他穿著一身不知是什麼材質製成的短襖,那短襖在日光下灼灼的反射著光芒,顯得銀光璀璨。
而他的頭發,隻留了一簇,在腦後編成了一條辮子。
他手上拿著一把尖薄的長刀,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的對手的每一個舉動,絕不因他的年紀與靦腆的神情而鬆懈半點。
能夠走到如今這一步,大多都是高手。
彼此之間,就算不是知根知底,心中也會多少忌憚一二。
若是因為對手的模樣,便輕而易舉輕忽對手的人,是無論如何,也走不到今日的。
那個少年笑了笑,開了口:“我叫影竹。我是南疆修武者。”
他的語音同人們一般所聽的皇朝語,有些不同。
雖然能夠聽得懂,卻能夠明顯的聽出,細微的差別來。
他自報了家門,那個大漢警惕的看了他一眼,見他沒有什麼動作,方才緩緩道:“我是羅成。我是海外郡中的穀雨郡的修煉者。”
那個少年始終是羞澀的笑容。
他站在那裏,看著站在自己對麵的,這個來自海外郡的對手,突然彎腰鞠了一躬。
“多謝承讓了。”
所有人都驚愕了……連那個大漢也是驚愕的神情,他正張嘴道:“你在胡什……”最後一個“麼”字還沒有出口的時候,他整個人,突然直直的倒了下去。
觀眾一片嘩然。
這場比鬥觀眾眾多,一下炸了鍋似的。
葉玄月瞪大了眼睛,卻聽見白給自己傳音。
“主人,你千萬要讓冷莫燃心這個人!”
“他沒有那麼簡單的!”
“這個人,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