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正因為太了解你，所以才知道。”
“怎麼樣，讓你徹底品嚐絕望的滋味。”
“怎麼讓你徹底墜入無邊的地獄之中。”
“徹徹底底的……永不超生。”
這種如此殘忍而淩厲的話語，對麵的人話的時候，卻帶了幾分波瀾不驚，她抬起頭看著葉玄月，神情十分的平靜，她抬起頭，臉龐之上，帶著同葉玄月一模一樣的表情。
“此時此刻的你，同你之前戰勝過的那些對手相比，沒有任何差別。”
“他們在麵對你的時候是何等絕望。”
“你在麵對我的時候，都要一一體驗一遍。這樣不是很有趣麼，不是麼？”
她看著葉玄月的臉龐。
臉上帶了幾分淡淡的笑意。
但是那笑意，卻讓葉玄月覺得心裏頭有些寒冷起來。
她站起來，卻沒有站穩，就又被那道身影猛然給擊倒了，她的膝蓋重重地跪下來，感覺仿佛聽見了骨頭碎裂的聲音，少女抬起頭，愣愣地看著眼前的那個“葉玄月”。
她清冷無比。
她緩緩地用手指擦了擦她沾染在手掌上頭的，屬於葉玄月的鮮血。
然後下一刻，她聽見那少女突然開口問道。
“其他人，也如同我一樣……要麵對自己麼？”
這個“葉玄月”看著她，笑了起來。
“怎麼？”
“你好奇這個？這是自然的事情。他們也要麵對自己，不過我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死，我隻知道，我不會讓你反抗成功的。”
“葉玄月，你知道麼。”
“其實你根本一無所有。”
“你可以依靠靈獸，可以依靠你身旁的其他修煉者，但是如果隻剩了你自己孤身一人。”
“你連狗屁都不是！”
“當初你是廢物，是靠著你的靈獸，同你的身旁的男人，才一步步地走到今的。你所擁有的一切，難道是你自己獨立獲得的嗎？”
“你以為你自己，真的很強大麼？”
她的語氣淡漠得很。
空氣仿佛都變得冰冷。
這種帶了些蔑視的語氣，才是最讓葉玄月接受不了的，她聽著這種冷漠的語氣，感覺心裏頭有些不出口的酸澀，她猛然抬起頭，眼前的人則是同她對視。
同她一般無二的絕美雙眸。
清冷。
孤傲。
那不是她那隻是一個同她一模一樣的複製品，那不是她，但是出的話，卻想要毀滅她！
“在我麵前，你弱地依然如同螻蟻一樣。你的外祖父因為你而死，他是為了你而自爆的。你害死的人還少麼，你的那條龍的父親也活不了，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招惹了仙人下界！”
“你就是一個禍水，一個惹事精。”
“還有你身旁的那個男人，他比你更強不是麼。”
“為了你，他收斂了自己的光環，待在你身邊，甚至失去了自我！”
“還有謝長風，你知道的，他喜歡你。”
“你為什麼要耗著他？不讓他去找旁的更加喜歡的人？”
“你根本什麼都不是，葉玄月。”
“你就是一個自私自利，害人害己的禍水！”
葉玄月猛然按住了自己的頭。
這些腦海深處的陰暗念頭，被眼前的人用一種波瀾不驚的語氣出來，卻讓她的心髒前所未有的疼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