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的確確是傳奇……”
“我見到他的時候，還很。甚至連仙酒祭都沒有參加過，我貪玩。被族中的長輩帶去本族玩，但是我卻偷偷跑到猴族的後山禁地。”
“我是在那裏遇見破大人的……”
白凜的闡述十分認真。
葉玄月也對於這隻叫做破的猴子，有了更加深刻的了解。
白凜見到他的時候。
他已經是人類形態了。
按照白凜的法，當初的破，是一個穿著黑色的衣袍，眉眼之間透著冷峭之意的少年。
“我從來沒有見過比他氣場更加獨特的族人。他站在那裏，整個人好像籠罩了一層淡淡的霧氣，我困在陣法裏頭，他伸出手，然後一根長長的黑色木棍便伸了進來。他喊我抓住。”
“我抓住了破大人的那根木棍，他便輕輕巧巧地把我挑了起來。”
“他我是個家夥……”
白凜的語氣聽上去，就如同一場做夢一樣。
“其實破大人看上去，也並不比我大多少的樣子。我還記得他穿著黑色的衣袍，身上還有淡淡的酒香。他先是問我喝過酒沒有，然後便丟給我一個酒葫蘆。”
白凜的聲音。
已經完完全全地陷入了回憶之中，不可自拔了。
“破大人實在是厲害得很。我跟他肩並肩靠在石頭上頭喝酒，他的酒格外的香甜，我隻喝了一口酒嗆住了，他就笑我，我還是個幼獸，不適合喝那樣的酒，便拿走了。”
“但是那味道，我記得清清楚楚的……”
“跟你拿給我的酒，很像很像。”
“所以我才會帶你來參加仙酒祭的！”
白凜的聲音帶了幾分肯定。
他微微地歎了一口氣，聲音像是一道輕輕的歎息。
葉玄月聽見白凜繼續道。
“破大人坐在那裏一言不發地喝酒，我就那樣眼睜睜地盯著他看，根本舍不得眨眼。”
“他的樣子，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我覺得，如果我長大之後，能夠有他百分之一的氣勢，也算是好事。但是他的眉眼卻有點兒……寂寞。我時候，還不知道那種表情叫做寂寞。”
“是我之後逐漸長大，再回憶起那一幕，才知道的。”
“破大人一個人喝酒。”
“他伸出手握著他的黑色木棍，我不知道他那時候想到了什麼，為什麼又會有那樣的表情。”
“然後他突然轉過頭來，看著我，我聽見他問我。”
“想不想要看他打架。”
“我當然是想的！我當時一聽這句話，便立刻激動得很了，恨不得立刻衝上前去，他就笑，摸了摸我的頭，帶我去一個地方，讓我看他和旁人打架，但是不許我同其他的猴族……”
葉玄月聽得入了神。
她也沒有想到，這個猴族的少年白凜。居然當真見過那隻無法無的猴族。
還同他有過這樣深入的交流。
她的聲音十分認真地詢問道。
“然後呢。”
白凜抬起頭，他的眉頭微微皺著，眼睛靈動地眨了眨，眼珠轉動得格外快速，然後葉玄月聽見他。
“我答應過破大人。不告訴任何人，他的那場戰鬥。”
“所以很抱歉，我不能告訴你。”
葉玄月有點兒失笑。
眼前的這個猴族少年，原則性倒是挺強。她抬起頭盯著他的臉龐，然後道。
“可是他隻讓你不要告訴猴族。”“我又不是猴族，我是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