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當初想要殺我……。”
林典默不作聲，他沉默了一會兒，繼續問道。
“你這樣，便不是你動的手了。”
“動手的人……你認得，對麼。”
葉玄月卻靜默。
燈火發出了一道輕微的聲響，葉玄月轉身，卻聽見林典開口問道。
“你為什麼不話？”
葉玄月反問。
“這很重要麼。”
林典不知道該如何。他隱隱覺得對於他而言，這是極其重要的事情。
葉玄月抬腳，卻聽見林典道。
“你不是普通的飛升仙人吧，否則上華仙人當初不會想要殺你，特地下界。”
葉玄月悶悶道。
“大概是因為我的血脈的原因。不過詳細的，我也不知道。”
林典有些猶疑。
“那你難道……不曾問過你的父母……？”
葉玄月的聲音變得喑啞了些。
“我都沒有見過。”
林典不話了。
他不知道這少女為何這樣，但是她應當不會欺瞞什麼才是，不過她居然是一個從未見過父母之人，難以想象她要吃多少苦頭，才能夠飛升到仙界。
他有家族有北鬥仙宮。
她好像什麼都沒有。
他開口道。
“不曾……見過麼。”
“他們是已經不在了麼？”
“已經隕落了麼？”
葉玄月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大概是還在。”
“他們並不是拋棄我，我很清楚。他們不是對我沒有感情。”
“我父親應當是不知道我的存在，所以我也不能怪他。我母親，倒是已經很艱難了。我更無法怪她。”
葉玄月輕笑了一下。
這少女麵容清冷，但是卻好看，她抬起頭看著林典，然後開口道。
“大概他們在仙界吧。”
“不定日後能有遇到的時候。”
林典點了點頭。
他看著她側臉，突然問道。
“你當初在凡間，過得很苦……麼？”
這個問題，倒是讓葉玄月微微一怔。
她腦海裏頭想到了當初她還在靈武大陸的一切，十分清晰，當初的一切卻已經遠去了些。
苦……當初當然難熬，熬過來了，也就過去了。她道。
“都已經飛升到仙界，還在意那些做什麼。”
“每個飛升到仙界的人，都有不少苦楚，修煉一帆風順的人畢竟少數，大家都有各自苦頭要吃。”
葉玄月抬起頭，她的神情倒是疏朗了許多。
“你問這些做什麼？”
林典搖了搖頭。
他手指攥緊了些，葉玄月想了想，道。
“其實還好。”
“你是見過我的靈獸的，如今在仙界，該是仙獸了。有他們陪我，我也把他們帶上來了。”
“我還有些朋友，有些飛升到仙界，有些在下界，估計遲早也會飛升的。他們過得應當都不錯。”
“並不糟糕。”
“不是麼？”
林典不話，葉玄月走出去。
她的聲音清清冷冷。
“你休息吧。你的丹藥，我會給你的。”
她往外走去，卻聽見林典道。
“除了這些，還有呢。”
“你……念念不忘的，還有什麼？”
葉玄月沉默，她抬起頭看著林典。
聲音輕飄飄的。“還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