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潤看了一眼葉玄月，他的聲音淡淡的。
“那女子性子刁蠻，我也不好她會不會找你麻煩。”
赤瞳卻是有些不解。
“玄月又沒有見過她，也不曾得罪過她。她找玄月的麻煩做什麼，豈不是吃飽了撐著？”
赤瞳眼瞳之中滿滿當當的都是不解之情，而葉玄月則是靜默不語。
這下界飛升的仙帝抬起頭看了一眼眼前這麵容清朗的少女，卻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開口問道。
“對了，你究竟是從何處飛升而來的？”
“下界也有不少世界……我當初飛升前四處遊曆，或許聽過也不一定。”
他既然這樣問。
葉玄月倒也不遮瞞什麼。
在她看來，下界那麼多世界，眼前這個仙帝跟她之前所在的大陸，隻怕是隔了遙地遠的距離。
葉玄月頓了頓，然後開口解釋道。
“我從靈武大陸飛升上來的。”
她頓了頓，然後葉玄月抬起頭看著眼前的人，對麵的這尊仙帝神情卻顯得有些古怪，他又上下打量了兩眼葉玄月，眼神之中帶了些幾分，若隱若現的詭異笑意，然後他開口道。
“靈武大陸？”
“哪個靈武大陸？”
葉玄月覺得他語氣奇怪。
她抬起頭，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
“怎麼？”
這仙帝則是摸了摸下巴，他的眼神裏頭湧現出了一絲淡淡的懷念之色。
然後他開口道。
“倒是巧得很，我也是從一個叫做靈武大陸的地方，飛升上來的。”
葉玄月有些愣住了。
不過她還是覺得應當沒有這麼湊巧。
應當是重名也不一定，畢竟有那麼多世界，不能夠保證所有的世界都是一模一樣的。
不過這仙帝則是抬起頭看了一眼葉玄月，他的眼神之中倒是生出了幾分感歎之意。
“你若是當真同我從同一處飛升上來，那麼倒也算得上是我的老鄉了。”
赤瞳一點兒也不怕生，他當初也在靈武大陸待過不少時候，對於靈武大陸的一切算得上是十分了解，當即興致勃勃地開口問道。
“當真？”
“你當初可有沒有什麼門派之類的，或許玄月聽過也不一定。”
“我們飛升的時候，最厲害的門派便是玄月的門派了。不過還有些門派，聽聞幾萬年以前，也曾經十分威風，還出過能夠飛升的仙人，你不會就是那些門派裏頭口中的先輩吧？”
他則是笑眯眯地搖了搖頭。
赤瞳隱隱有點兒失望。
然後聽見這尊仙帝開口道。
“我和你們必定是差了不少輩分才是。我飛升的時候，距離你們飛升的時候，是滄海桑田也不為過，我當初飛升的時候，靈武大陸是……”
他居然當真十分好脾氣地同葉玄月還有赤瞳敘舊起來。
葉玄月也大概聽明白了。此人的的確確應當是靈武大陸的上古時期的仙人，那論起來，的的確確是曆史悠久，隻怕是典籍裏頭都沒有記載的悠久了。當初靈武大陸十分昌茂，飛升的仙人數量也不少，遠不像她飛升的時候那樣敗落
。
而他聽葉玄月完了，此時此刻靈武大陸的情況。
也有些感歎。
“果真氣運一有些奇妙。當初靈武大陸在下界算得上是強盛的大陸，飛升仙人也是層出不窮。”
“沒有想到後來居然衰敗成那樣。難怪我有不少年頭都沒有遇見……靈武大陸的飛升仙人了。你也是運氣不佳。”
“其實有一個仙域，乃是飛升仙人的彙聚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