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鬥仙宮之。
胥陽仙帝看著眼前抱著劍的桀驁男孩，他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隻能大眼瞪眼了。
正巧林家那位仙帝不在。
這孩子雖然眼下無人照顧，但是他若是當真讓這孩子這麼被方海仙帝殺了，終歸是不太好。
所以他喚齊昊來，心裏頭也是存了幾分打打圓場的意思。
齊昊抬起頭看了一眼眼前的人，這孩子的眼神生是帶了幾分桀驁同凶狠的樣子，像是一頭原野裏頭流浪了許久的幼狼，野性難馴，殺氣不逝。
而那位方海仙帝，則是盯著這孩子打量了幾分。
他冷哼一聲，語氣極其冷淡。
聽去，裏頭帶了幾分濃鬱的憎惡之情。
“年紀，如此重的殺性。”
“果真是缺乏管教。”
“日後又能走到哪一步去，還不是要早早隕落？”
齊昊抬起頭死死地盯著眼前的衫男子，而方海仙帝的聲音則是冷漠無。
“你看著我做什麼？”
“你可知道，我隻要隨隨便便動手，你便要灰飛煙滅。”
“你若是再用那般眼神看著我，你這雙眼睛，便還是瞎了吧。”
這男孩的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他的眼神依然憤怒，裏頭像是有火焰熊熊燃燒著，那是一雙分外生機勃勃的眼睛。
方海仙帝毫不猶豫地抬起手來。
胥陽仙帝輕咳了一聲，送出了一道的仙力，抵擋住了這殺招，然後開口道。
“都是些不懂事的孩子，又何必綱線呢。”
“依照我看，這樣吧，道個歉，我再賠償些法寶，如何？”
他抬起頭，神情十分誠懇。
“我知道方海道友之前還心心念念一樣東西，我這裏雖然沒有那樣東西，但是我之前遊曆，卻是得到了另外一樣好東西，功效同此物相，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然後他似乎是同這士輕輕地傳言什麼，這士聽著神情陰晴不定，顯然是在思考什麼，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點了點頭。
“若是如此，當做賠償的話，倒是勉強也足夠了。”
他抬起頭，看向這男孩的時候，麵容卻是越發諷刺。“也不知道你哪裏來的好運氣，居然讓胥陽仙帝，肯為了你付出那樣巨大的代價。你可知道，他為了救你這一條不值錢的性命，付出的東西價值之高昂，足足可以換取幾十幾百個，如你這般，賦過人的孩
童？”
齊昊的神情還是沒有什麼變化。
他們交談得頗為認真，但是卻根本沒有人考慮過——他的心意。
也對，他如何想，本來不重要。
隻要他道歉，便能夠了卻此事了。
他的尊嚴，不過是這些人踩在爛泥裏頭的東西罷了。齊昊抱著劍抬起頭，這男孩的聲音有點兒輕微的沙啞，然後他道。
“我不道歉。”
他抬起頭，眸光分外明亮。
這句話，他得很認真。
正因為很認真，所以才越發顯得荒謬起來。
他的這句話，聽去當真是異常不識好歹，連胥陽仙帝的臉色都是一變。他付出那麼多珍稀的寶物，是為了拯救眼前的這個男孩一條命。
他眼下到底知不知道他在什麼？
而那位方海仙帝的殺意已經掩飾不住了，他盯著眼前的這個男孩，氣勢足以讓他噴血，他的聲音冷厲到了極點。
“你什麼？”
齊昊，卻依然還是十分倔強地抬起頭來，然後他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