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莫燃沉默地看著身旁的少女。
他其實知道一些，身旁的少女都不知道的事情。但是他眼下也不能。他若是了，便等同於泄漏機。
他自己不會如何，但是對麵的少女，會遭受道極其嚴重的反噬。所以他即便知道內情，卻也隻能夠沉默而已。
他並不知道他下界會遇到的這個少女，因為在他下界之前，他對仙界的情況，知道的也並不多，隔絕之力太強大，沾染過多凡塵因果，對於他而言，並不算什麼太好的事情。
冷莫燃緩緩地吐出一口氣息來。
他不知道她是否真的能夠對抗未來。
那些沉甸甸的，那些原本不應該由她來承擔的東西。
而他能做的。
是能夠守在她身旁而已。
他不記得他當初同她的過往。他不知道她的那場那樣傾盡一切的愛戀，是否真實存在過——他過往不屑一顧，但是如今，卻想留在她身旁，弄清楚。
這個少女，對於他的意義。
到底等同於什麼。
……
葉虛庭出現在葉玄月身旁，他的神情也有些嚴肅。葉玄月咬了咬牙，這個少女的語氣十分認真。
“我會很快回來的。”
她側過臉看著葉虛庭，她認真地握住了對麵的男子的手掌。
她注視著自己爹爹的手掌，然後葉玄月開口道。
“請相信我。”
……
請相信那個叫做葉玄月的少女，能創造跡。
同一時間，狐狸看向了辛莞莞的眼睛。對麵的女子此時此刻化作了原型，她的眼睛裏頭卻仿佛有淚水，她盯著狐狸，聲音似是在細微地顫動著，然後她開口道。
“求求你……”
“殺了我。”
狐狸看著眼前的這隻魅狐。
她是它的族人。她自然是痛苦的，而狐狸也能夠感覺到她的痛苦。它沉默了一會兒，卻開口道。“你被控製，是因為當初在你還弱的時候，便被種下了一顆種子——這種子一直在持續不斷地生長，如今一旦爆發，十分困難。因為它對你的控製，是細密無聲的，之前無數年頭，這顆種子一直隱藏在你
的精神海之，同你整個人已經融為一體。”
“正因為如此，所以我若是強行把這顆控製你的種子從你的意識海裏頭剝離，你也會失去大部分修為，陷入沉睡。能不能醒過來，我也不好。”
它抬起頭盯著眼前的辛莞莞。
它開口道。
“我的時間不多。我要隨我的主人離開，她要去極其危險的地方。”
“而至於你……”
“該如何選擇，你想好了麼？”
辛莞莞的眼眸之，浮現出了淡淡的淚光。
她的眼眸似乎是灼灼生出了波紋，然後狐狸聽見她道。
“哪怕失去一切，我也不願意成為旁人掌控的棋子。”
狐狸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清楚明白了。
而辛莞莞則是看向它，眼神之似是有幾分淡淡的哀求之色。她的語氣低沉喑啞。
“我還有……還有多少時間？”
狐狸頓了頓，然後方才道。
“我用族秘法喚回你的神智。但是這樣……也大概隻能夠維持一炷香的時間吧。”
它的語氣有些低沉。
辛莞莞點了點頭。
她似是下定了決心，然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