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啟心居然是有外公的？這件事情讓祭酒仙帝感覺到有些震驚。
而他們的這幾句對話之中所透露出的內容，更是讓祭酒仙帝感覺到了一絲淡淡的震驚。按照這樣的話——這個陌生人的身份……
豈不是……
讓祭酒仙帝想到了一個仙界十分神秘，可以是驚動地的人物。
祭酒仙帝緩緩地吐出一口氣息來。他抬起頭來，注視著虛空之中。
而虛空之中的歎息，聽上去沉甸甸的。
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一個老者的身影，在半空之中踏了出來。
這個老者穿了一身灰撲撲的灰衣，看上去毫不起眼，這個老者的聲音低沉而又喑啞，然後他開口道。
“當初是我的錯。”
“但是當初我感應到機……命如此，哪怕是我也無力扭轉……”
謝啟心卻抬起頭，他的眸光有些冷漠。
“不。命是可以扭轉的。”
同眼前雙目渾濁的老者不同。
謝啟心的神情，卻透出倔強來。
這老者看向眼前的男子，他沉默了許久，然後方才開口問道。
“你當真想要不顧一切地，為那個少女算上那一卦？”
謝啟心點頭，他的聲音沒有半點猶豫，他十分認真地開口道。
“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她是我此生唯一的徒弟，也是我平生最為得意驕傲之事！若不是因為她，我不會如同今日這般快活的。如今她肯為了整個仙界冒那樣驚的危險，我自然也要不顧一切的。”
謝啟心的聲音沒有半點猶豫。
他這輩子做得最對的事情，便是當初收了剛剛來到仙界的葉玄月做徒弟。
能夠一路見證那個少女的璀璨同輝煌。
這個老者的雙眸有些渾濁。
他的聲音低沉，他開口道。
“那你可知道，那個少女是命之外的人，她的命軌跡，哪怕是我們修機之道的人，也或許根本就看不通透？”
謝啟心的眸光冷漠。
“那又如何？”
這老者緩緩地歎了一口氣。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方才輕聲道。
“若是你已經打定主意的話，那麼我代替你幫你算這一卦麼。”
謝啟心抬起頭，他的眸光之中卻帶了幾分譏諷同懷疑。
“我不相信你。”
這句話，他得如此斬釘截鐵，然後謝啟心開口道。
“我不會相信你的。”
“當初你若是肯算一卦，我娘親就不會死！”
這老者沉默了許久，他開口道。
“是。”
“當年的確……”
他沉默了許久，方才繼續道。
“所以如今我才不想讓你死。你就當做，我想要彌補吧。”
他又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淡淡地道。
“我知道你不願意同我打交道，所以許多事情，我之前也從來不曾告訴你。”
“其實我之前，見到你那個徒弟一麵。那個姑娘……”
以他的資曆，來看葉玄月，自然覺得她不過是個姑娘。這雙眸渾濁的老者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低聲道。
“我給了她一塊古魔之骨。”
“其實她當真是一個……一個很好很好的姑娘。我能看得出來。”
“我的心，能感受到。”
“她的確極好。你對她的好，我可以理解。因為這個姑娘的確值得，她很好，是一種獨一無二，或許整個仙界都找不到第二個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