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見到了。”
身旁的那個宮女笑嘻嘻地錘向她的肩膀。
“什麼好像不好像的？”
“對了，聽……咱們這位公主，雖然養在外頭，但是起宮的其他貴人瞧著更加貴不可言？這是真的麼？”
這婢女這一下倒是篤定了許多，她認真點頭。
“公主殿下的氣度自然是不同，而且公主待人也極好。”
她話音還沒有落下，卻聽見身旁的那個宮女神神秘秘地看向她，然後壓低了聲音。
“可是我聽，陛下之所以把公主找回來，是想要……想要讓公主去做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呢。”
“否則公主殿下在外頭修行那麼多年，何必如今把她帶回來？”
“而且那位強者，未必會一直護著公主……”
這婢女猛然站直了身子，她轉過身去，聲音卻一下子強硬了。
“不要在宮裏頭胡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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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傳這些沒有來由的謠言。你忘記之前碧玉被杖責的事情了？她可是被杖責之後，沒有熬過下一個冬。”
“碧玉的例子在眼前。我們隻要安分守己地做好自己該做的本分。其他的閑話，不該的的，一句都別提起。”
她得頂嚴肅認真，那宮女被她的神情變化似是有些嚇到，隔了許久，方才呐呐地道。
“不便不。你把碧玉拿出來什麼……倒顯得跟在嚇唬我似的。我隻是覺得，你跟著公主其實未必是什麼好差事……你不要將我的好心當成了驢肝肺，我難道不知道宮裏頭不許胡亂嚼舌根，是我們兩個關係要好，所以我才同你多兩句。”
“你不想要聽，便算了，我保證從此一句都不是了。”
兩個人分開，葉玄月跟著自家娘親的婢女往宮室裏頭走，外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新種了一大盆的海棠花，那少女聽見腳步聲抬起頭，露出一張清潤臉龐，臉頰的笑意軟綿。
“你想不想出去看看？”
“聽你們入宮之後，是不能出去的。這樣的話，豈不是憋悶的很。我帶你出去看看吧。”
這婢女有些遲疑。
“可……公主難道可以帶奴婢出去麼？”
“我不知道。但是算當真出去瞧瞧又有什麼要緊的？這宮裏頭，反正也沒有誰會追究。”
她的笑顏格外打動人。
“而且快要過節了，宮雖然張燈結彩，但是想來，還是外頭最熱鬧。外頭有學院，街有來來往往的人，還有從五湖四海彙聚來的人，不如我們現在便出去如何？”
“那甜湯不喝也罷。外頭的吃食，宮更多花樣，我帶你出去嚐一嚐。”
葉玄月聽得失笑。
自家娘親——她起初覺得她柔弱，但是其實自家娘親，是膽子很大的人。否則當初，也不會纏自家爹爹了。攛掇宮女逃出宮，也是她會做的事情。
不過這裏……既然是應不惹的幻境。
那便意味著……
他一直默默關注著娘親，所以才會把這些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知道她曾經偷偷帶宮女出去逛街。
這絕不是平白無故，這種在意，甚至之前無人知曉。
可是如今……
葉玄月想她知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