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齊昊的神色逐漸變得凝重。
他距離真相很接近了,可以隻有一步之遙。
四周人看向他的眼神畏懼,而他捧著那枚盒子,他道。
“這一切背後到底是誰在搗鬼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他看著眼前的村長,毫不猶豫。
“我爹爹的仇,我一定會報,但是真相我也會查出來。”
……齊昊輕飄飄地從那深坑之中跳出來,四周竟然沒有人膽敢阻攔他絲毫,這個少年一步步地踏出,那些村民不由自主地往旁閃躲,甚至不敢接觸他的眼神,那個穿著紅衣的男子卻突然道。
“你知道你有修煉的賦麼?”
“你其實可以離開這裏……”他的話還沒有來得及完,就被齊昊打斷。
“可是你覺得那些對於如今的我而言,重要麼?”
齊昊仰起頭,他道。
“你好像也沒有那麼在意你的未婚妻。
否則你不會連她失蹤都不知道。”
對麵的這個將要同柳汝溪成婚的男子表情猛然一變,他轉過頭往裏走,片刻——他闖出來的時候神色變得慌張了許多,而齊昊道。
“你既然來著這村子,便一同做一個見證。”
“我知道柳汝溪去了什麼地方。”
那村長看著齊昊的眼神之中卻多了幾分畏懼之色,那份畏懼,更多則是針對他手中的盒子,齊昊抿唇不語,這個村莊的一切,從他進入這裏的那一刻開始,就仿佛籠罩在一層迷霧之中,而如今這層迷霧好似快要掀開,齊昊開口道。
“李大娘被人動了手腳,是誰你們知道麼?”
村長的眼神有些驚恐。
齊昊看得出,這件事情不是他做的。
也就是,還有一個人,掌控了邪惡之術,隱匿在這村子之中。
而關於那邪惡的黑魚的謎底還沒有解開,一切遠沒有到結束的時候——齊昊讓通寶鼠趕去楚瀅瀅的家中,他自己遲一步,是因為他還有一件事情要做。
他要處理一下李大娘的事情,他看著被符紙定住的那道惡魂,然後他伸出手,飛速結出一道印,他開口道。
“她們夫妻兩個人,被人利用,背後的魑魅魍魎,卻已經顯露痕跡。”
他低低地道。
“懂得驅使符鬼的法術,村子裏頭的人,你可知道有何人懂得此法?”
村民沉默。
許久,才有一個年邁一些的老者,遲疑著道。
“瀅瀅的阿婆……”楚瀅瀅的阿婆懂得這門術法。
那個齊昊雖然沒有見過麵,但是聽過她咳嗽聲,感覺頗為刻薄的婆婆。
他慢慢地道。
“我若是猜想的不錯,柳汝溪去見的就是懂得這門術法的人。”
“不如去看看,印證一下我的猜想對不對。”
“她沒有事。
所謂的中了惡咒昏迷,是她自導自演的一出戲而已。”
那個穿著大紅喜袍的男人呼吸猛然急促起來。
“你胡八道!”
“汝溪為什麼要這樣做?”
“她為什麼要裝作中了惡咒昏迷,明明她同我成婚之後,便能夠脫離這裏……”他分明還有話想要,隻是剩下來的話被他吞了回去,沒有出口。
齊昊搖頭。
“我若是清楚,便不會站在這裏同你們扯皮,之前也不會被誣陷。”
“但是我們找到她的話,自然而然便會明白,她為何要這樣做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