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回去麼?”
“我都了,我是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回到謝長風身旁的。”
“你怎麼還不回去複命。
你跟在我身旁想要做什麼?”
這個人的語氣顯得極度無辜。
“我也不想跟著你。
但是七海至尊當初過,我若是不能帶回你,我也不能再回去了,所以我隻能跟著你。”
這隻鬆鼠歎息了一口氣。
它知道謝長風現在出息了,而且他早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熱血少年,如果——它是如果,謝長風出這樣的話來,壓榨自己的手下也一點不意外。
但是不論如何,它都不會隨眼前之人回去。
所以這隻鬆鼠隻看了他,聲音斬釘截鐵。
“我不要你跟著。
你自己找個地方呆著去。”
但是對麵人臉上卻浮現出一絲無奈的笑意。
“這樣自然不成。”
“我身上有神道宮的符咒。”
“你看。”
他一邊著,一邊沒有半點猶豫地激發了他自己身上的那道符咒,符咒明亮起來,這隻鬆鼠看著眼前這個家夥手腕之上浮現的鎖鏈,然後聽見他道。
“我逃也逃不了,還不如跟你一塊兒。”
“等你什麼時候改變了主意,我也好同你一起回去複命。”
這隻鬆鼠拿這種死纏爛打的“牛皮糖”也沒有什麼辦法可想,而且對方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能夠一直持續不斷地追蹤到它,它沉默了數秒鍾,才問道。
“我之前從來沒見過你,你的臉,我很陌生。”
對麵的人,一張臉介於少年同青年之間,正好處於那微妙的分割點。
他的臉龐生得不錯,看上去是那種文靜有氣質的那一種,五官雖然不是那種讓人驚豔的濃烈俊漠容顏,但是也絕不算難看。
不過這隻鬆鼠對人類男子的容貌一貫沒什麼關注。
再好看,也不會比冷莫燃更好看。
玄月都要同他大婚了……這隻鬆鼠每每想到此處,心裏頭卻還是湧上來了一陣心潮澎湃。
而這眼前的人則是盯著這隻鬆鼠,微笑解釋。
“因為我為七海至尊做事還沒有多久。”
“我覺得,如果你一直不肯回去,我便要一直跟在你身邊。
既然接下來一段時間我們都要相伴的話,那麼我自我介紹一下。”
“我叫顧白。”
他這個名字,聽在這鬆鼠耳中平平無奇。
它覺得顧白這隻是一個很普通的名字,所以它隨意點了點頭。
而若是被齊昊同通寶鼠聽見這個名字的話,他們的反應想必必定會有所不同,可惜他們兩個都沒聽到。
這隻鬆鼠念了一下這兩個字。
“顧白……”“你寫給我看看。”
於是對麵的顧白伸出手在半空之中寫下他的名字。
“之所以我來這裏找你,是因為我對這裏,比較熟悉。”
這隻鬆鼠還是漫不經心。
“哦?”
“你是出身於此處的修煉者?”
顧白聽見這句話,臉上的神色卻一瞬間顯得有些複雜,隔了數秒,他才輕聲道。
“出身此處麼?”
“勉強算是吧。”
“就當做……我是出身此處的修煉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