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你修煉了黑暗煉金術。”
“才會如此突飛猛進。
你好大的膽子。”
“我不會承認你這個徒弟！”
他這樣一，讓所有人的注意力一下子又落在了晴幻身上，大家不得不承認，費法爾這句話得很有道理。
晴幻是廢物。
之前也是人盡皆知的事實。
難道這個少女——真的冒著下之大不韙，偷偷修煉了黑暗煉金術，成為了一名黑暗煉金術師？
但是晴幻卻不慌不忙。
她看向台下煉金師協會的長老們，聲音語氣都顯得極為誠懇。
“我沒有，我一路走過來，大家都看在眼中，我所有的煉金術都有跡可循。”
“我的進步，是我自己用刻苦同努力換來。”
費法爾卻冷哼。
“那你之前為何毫無寸進？”
晴幻頓了頓，然後她道。
“你當真要聽？
好，那我可以告訴你。
因為我過去，根本沒有足夠的煉金術材料做實驗。”
“我連嚐試都沒有嚐試過，怎麼可能一撮而就，自然也就成為了眾人眼中的廢物。”
“起來，這也同你有關。”
她這句話一出，卻讓人覺得不能理解。
因為自由之領之內的大部分人，尤其是煉金術塔中的人，都知道晴幻不是普通人。
晴幻的家庭背景，可以算得上是這片大陸屈指可數。
她沒有足夠的煉金術材料？
怎麼可能。
就連費法爾也覺得可笑。
他正打算開口嘲諷，但是晴幻卻搶在他前頭開口。
“因為我過去，把所有家族之中進貢給我的材料，都給了你。”
“我沒有留給自己哪怕一絲一毫用於實驗的材料。”
“而且你捫心自問，你當真曾經指導過我麼？
哪怕是最簡單的煉金術，你都沒有教過我。
我永遠記得，我第一次接觸煉金術失誤，你隻給了我一個冷漠的眼神，此後便再也沒有之後。”
晴幻的聲音很輕。
但是所有人的心裏頭不知道為什麼，聽見這個少女輕飄飄的聲音，卻一下子變得沉甸甸的。
“我知道煉金塔裏所有人都把我當成笑話。”
“我付出越多財富，他們眼中，我就越是一個不知道高地厚的傻瓜。”
“沒有人相信我會成功。”
費法爾想要話，但是嗓子卻好像一瞬間被卡住了一般，然後晴幻開口道。
“我的確已經同你脫離了師徒關係。”
“因為我看明白了，你從一開始，隻是貪圖我的家族能夠提供給你源源不斷的煉金術材料，你心裏頭從來不曾把我真正當成你的弟子。”
“既然你沒有把我當成弟子，那麼我也不應該把你當成老師看待。”
“真正令我寒心，決定從此之後，為了自己而活的事情。
是彩櫻！不知道老師你還記不記得她。”
“那一日，老師你的煉金密室裏頭有一樣東西不見，你懷疑是她——你帶走了她，然後從此之後，煉金術塔再也沒有了彩櫻的消息。”
“你對外的法，是她出門遊曆。”
“大家都相信了——但是我家族卻找到了老師你口中出去遊曆的彩櫻，她已經發瘋，淒厲無比，我簡直不敢相信她就是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的師姐，我也難以想象老師你對她做了什麼。”
“我從那一刻意識到。”
“費法爾閣下，你是一個沒有心，眼中隻有利益的人。”
“不是你逐我出師門——而是我主動放棄了同你的師徒關係。”
“費法爾閣下，你這樣的人，不配當我晴幻的老師！”
晴幻的這番話得擲地有聲，全場一下子肅靜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