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通寶鼠則是聞言溜了出去。
通寶鼠的眼睛滴溜溜地轉動著，等到齊昊趕到那樹下，通寶鼠已經奮力地刨除一個坑來。
齊昊走過去，從裏頭取出一塊帛布，裏頭的確好像包裹著若幹令牌。
不過……這上頭不應該覆蓋了些陣法……他有些疑惑不解地看向通寶鼠，通寶鼠則是大大咧咧地翻了一個白眼。
“笨蛋。”
“當然是被我破解掉了。
你以為我會什麼都不做麼，剛才我隻是讓你拖延住那個女人，然後我乘機來取過關文書。
你我之間，怎麼連這麼一點默契也沒有，虧得我們還相處了這麼長時間……”通寶鼠的話，讓齊昊有些發懵。
齊昊撓了撓頭，他的聲音有些低沉。
“我倒是不知道……”不過齊昊猶豫片刻，他抬頭盯著通寶鼠，然後看著裏頭的牌子，問道。
“我們現在怎麼辦？”
通寶鼠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還能怎麼辦？”
“你怎麼這麼榆木疙瘩不開竅……我們還能夠怎麼辦，自然是拿了就跑。”
“同你話，我當真是要氣死了。”
通寶鼠展開它的乾坤袋，把這些過關文書一裹，然後飛快地向前竄去。
齊昊迷迷糊糊跟在它身後，等到跑回原地，這才想起來他忽略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他立刻回頭，語氣都有些含糊猶豫。
“那……那……”“那萬梵呢。”
通寶鼠瞥了一眼齊昊。
“她還需要擔心？”
應該擔心的，應該是她對上的那個人才對吧。
通寶鼠這句話並沒有錯。
的確，應該是萬梵的對手更值得擔心才是。
齊昊慢慢地轉過頭，看見的就是從街道那頭慢慢走過來的萬梵。
她還穿著那身裙子，衣袂飄飛，她臉龐之上，仿佛帶著淡淡笑意，她伸出手輕輕地撣掉她自己肩膀上飄落的一片葉子。
那葉子從她的指尖觸碰上的瞬間，就隱約要化成灰，然後依依嫋嫋的飄落，她抬起頭，眼中笑意仍是無邪。
“已經解決了。”
齊昊心頭一顫。
“那個婦人……已經……已經死了？”
萬梵則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我為什麼要殺了她。
她又不曾得罪我。
不過是倒賣過關文書，也算不上什麼一定要死的大罪吧？”
齊昊聽見萬梵這麼，心上才鬆了一口氣，他伸出手撫了撫胸口，還好還好，至少沒有他所想的那般糟糕。
但是萬梵下一句話，又讓齊昊一顆心高高地懸掛起來，他聽見萬梵道。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我留在她身體之中的一股陰魂氣息，要讓她吃些苦頭了。”
“那個女子，她似乎在關內頗具有些背景。”
齊昊一聽，心又再度揪起來。
他也記得，此女的確是這麼過一遭。
“她好像認識在那雄關裏頭，身份地位極高的人，我們這般得罪她，從她手中搶奪過關文書，會不會遇到什麼問題……”他這句話，隻換來了萬梵若有似無地瞥她一眼，眼中夾雜了淡淡笑意。
“問題？”
“能有什麼問題。”
也是，在萬梵眼中，這個世間，大概也不存在多少能夠威脅到她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