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道姑的話,這個黃衣老者點了點頭。
這個黃衣老者麵容平平無奇,穿著的黃衣更是不夠鮮亮,瞧著有些陳舊,透出幾分土色。
但是因為他是東滄海派的歐長老。
而且他是最為了解那個破禁而出的囚徒的人,所以——此次行動,這個老者占據了頗為重要的位置。
雖然他站在那裏,默不作聲,但是沒有人膽敢忽略這個老者,因為他的位置,極為關鍵。
想要把那囚徒重新關押。
免不了借助東滄海派的力量的。
這個道姑看了一眼這位東滄海派的歐長老,然後她道。
“起來,這個囚徒倒是厲害得很。
他比我們還要低一個輩分吧,聽聞他當年曾經是東滄海派賦極高的傑出弟子,如今看來,他的賦的確是不差,否則,又怎麼能夠做到,分分鍾突破到成聖境界。”
“否則他也不可能破禁而出的。”
“以他的賦,若是在門派之中,有靈地,丹藥供養。
能夠在這個時候,在他這個歲數突破到成聖,以他的卓絕賦來,也已經算得上是頗為驚人。”
“而此人,居然能夠在千獄之島這樣惡劣的環境之下,也能夠做到硬生生地突破到成聖境界,這當真是……”這道姑歎了好幾口氣,才感歎道。
“意誌卓絕到了極致。”
這道姑覺得對方很了不起!而聽見這道姑這樣,這黃衣老者沉默片刻,才道。
“正因為如此,所以才不能夠放他出來,一定要把他重新鎮壓,否則他一旦離開千獄之島,不知道還會做什麼惡事,若是他修煉魔功,便會禍害整個修煉界無數人。
此人乃是我們東滄海派出身,我們東滄海派自然要付出責任,不惜一切代價,斬殺此人。”
他這句話得淩冽,更是透出強烈殺意,其他人紛紛點頭,對這個老者的這份決心表示讚同,而這道姑則是似笑非笑地扭過頭去,她的眸光落在這黃衣老者身上,然後這黃衣老者聽見這道姑道。
“聽聞此人,當年曾經,拜師於歐老?”
“歐老你對於他,應當極為了解才是。”
這個東滄海派的黃衣老者麵容肅穆,幾乎是麵無表情。
這道姑的話,並沒有讓他的心神有絲毫波動,他隻是以一種近乎悲憫的口吻,淡淡地開口道。
“當年是我有眼無珠。
隻是覺得此子……賦尚可,瞧著他被人滅了滿門,甚是可憐,不忍心他做個無依無靠的散修,難以報仇,所以才把他收入東滄海派。”
“在他入魔之前,我一直對他悉心教導,畢竟此子賦卓絕,我甚至想過,此人若是修為的大成,或許可以考慮,讓他成為東滄海派的掌門。
但是我斷然想不到。”
“他的心性如此惡劣,居然會去修煉邪法。”
“這也是我們東滄海監管不嚴,所以才讓這樣的奸惡之輩蒙蔽了我們這些長老的雙眼,讓他有機會能夠修煉旁門左道的邪功!”
這老者的語氣,極為沉痛。
而聽著這老者的話語,這道姑眼底的笑意愈發明顯,眾人都十分了解,知道這個囚徒當年被關入千獄之島必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