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遺跡，若是跟九瀾塵沒有幹係，倒是有點讓人遺憾的了。
董會友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同葉念解釋道。
“而且，他當初是山海大陸第一個，以散修之體，飛升的修煉者。
他也不曾留下傳承——隻是因為當年打遍下無敵手，其他那些人，才不得不承認他的厲害罷了，若是他沒有那麼大的名氣，因為沒有傳人，沒有門派，不定早就已經被掩蓋住了。”
“但是那把劍放在那裏，誰也不可能再忽略九瀾塵。”
這句話出口。
葉遵道倒是點了點頭。
他開口道。
“的確如此。
若是沒有名氣的話，沒有傳人，沒有門派，再厲害，也留不住姓名，哼哼，縱然能夠飛升，也會消失在曆史長河之中，不被人記住。”
他這句話，得認真，而葉念聽見葉遵道這番口氣，略微一怔——聽葉遵道這樣的法，這裏頭，似乎還有些其他的隱情？
否則葉遵道不會這樣開口的。
他是不是知道什麼。
不過他總是要賣關子，葉念心中微動，然後轉過頭，她看向身旁的董會友，他已經向前走去，眼前的遺跡也逐漸清晰起來。
倒塌的石塊，石像……比比皆是。
這個遺跡的規模，不。
但是裏頭卻空空蕩蕩，並沒有修煉者的白骨累累，這讓人鬆一口氣，葉念環顧四周，連破損的法寶都沒有看到——她想了想，開口道。
“看起來，此處似是因為什麼原因，被修煉者主動放棄掉了。”
“然後撤離此處，此地被荒廢，所以逐漸廢棄掉。
而不是因為外敵入侵。”
的確如此。
至少呈現出來的外貌，給人的感覺，是如此。
但是那個古長老自從進入此處為止，就頗為沉默，其實她一直在仔細觀察四周——古長老頓了頓，然後突然開口道。
“可是此處為何……”她猶豫了一下，然後繼續道。
“此處為何有靈陣法的殘骸？”
靈陣法？
這陣法，葉念也很陌生。
她看向葉遵道，葉遵道也搖頭，顯然葉遵道也不知道，這所謂的靈陣法，究竟有什麼門道蘊含其中，古長老主動給葉念解釋了一下，何謂靈陣法。
“靈陣法，是我們山海大陸在漫長的修煉歲月之中，所特創的一種特殊陣法。
一般這種陣法——都幾乎是永遠的。
布置了靈陣法的材料，都是一次性的，根本帶不走，而且布置靈陣法， 需要把自己門派高手的精元，同這陣法的核心綁定在一起。”
葉念詫異無比。
“為何要這樣做？
這樣一來，豈不是無法離開這陣法了麼？”
古長老開口道。
“正因為如此，所以門派內部，隻有自己知道沒有多少潛力，時日無多的長老，才會這麼做。
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讓陣法的效果發揮到最大，讓……靈陣法下的後輩，能夠逐漸接受長老的傳承。”
“靈陣法因為不可逆轉。
所以隻有真正的大門派的核心之地才會布置。”
“這裏既然布置了靈陣法，明在上古時代，也是被當成核心區域的——否則絕對不會布置下靈陣法這種要求幾乎苛刻到了極致，還根本不能轉移位置的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