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也聽得極為認真。
他並未把葉黎所的話語，當成是耳旁風。
相反，他的神色凜然，隔了數秒，他才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然後歎息道。
“的確是這個道理。”
“我會試試的。”
葉黎這才點了點頭。
改變觀念，並非一時半會就能夠起到效果的，不過若是大長老肯改革，對於葉家而言，總是一件好事情。
他還在同葉家大長老談地，卻突然放下手中的棋子，他猛然站起身來。
他的臉頰之上，流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喜色。
而看見他的這神色，大長老也多少揣測到了幾分端倪，然後他聽見葉黎開口道。
“念念出關了！”
……一座清秀山峰之上，這三十年以來，都被一陣陣的白雲籠罩，而眼下，這漂浮在際之上的陣陣白雲，卻緩緩地消散開來。
然後，從這座山峰的頂端，傳來了鸞鳳鳴叫的清脆聲響。
那聲音，幾乎是驚動地，然後一隻美輪美奐，拖著青色尾羽的大鳥從穹之上遊曳而過，劃過了一道極為漂亮的軌跡。
山峰顯露出輪廓。
一個少女從山峰之中，緩緩走了下來。
她穿著青色長裙，麵容秀美不可方物，容色極佳，整個人神采煥發。
葉家幾乎大半人，都忍不住抬起頭看向這座山峰。
葉家人，這三十年來，都知道，這是葉念閉關的地方。
這地方，三十年來，白雲從未消散過，如今籠罩在這座山峰之上的白雲，一夕之間散開，這是不是意味著，這個少女，破關而出了？
葉念的確出關了。
她看著頭頂的青鸞鳥兒。
聲音之中，清冷卻帶了一絲淡淡的寵溺。
“好了，青霓，可以下來了。”
“我知道你想要撒歡。
等我們真正出關，離開葉家這片地界，有的是讓你撒歡的機會。”
這隻鳥兒聽見葉念的召喚，這才依依不舍地又在穹之上盤旋了好一會兒，方才降落下來。
這隻青鸞鳥兒縮了身影，化作了一隻青色的雀兒，停在葉念的肩頭上，雙眸閃爍，似是對四周的一切都充滿好奇。
而葉念則是抬頭看向對麵的山道，她麵前，則是多出了一道身影，看向她的眸光之中都充滿了寵溺。
“念念？
你出關了？”
是葉黎。
他感應到葉念出關的動靜，連同大長老下棋都顧不上，直接便趕來了——而大長老的眸光則是落在葉念的臉頰之上，隻是略微一掃，隨即便有些驚訝詫異。
“你又突破了？”
這……當真是後浪推前浪，他們這些前浪，也隻有閉嘴驚歎的份兒。
這個少女，三十年前，已經突破到成聖，如今三十年過去，她居然已經是成聖後期了——而且給他的感覺，境界極為圓滿，周身氣息圓潤，顯然並不是強行突破，而是一步步苦修得來，極為紮實。
這少女，是妖孽吧。
葉黎卻一點也不意外。
這才是她的女兒。
他看向葉念，點了點頭，卻沒有多什麼，隻是溫柔地看向自己這個唯一的寶貝女兒，開口道。
“累不累？”
他隻關心這少女開心不開心，疲不疲倦。
葉念笑了笑，她道。
“是爽。”
一口氣修煉這麼長時間，把之前的各種經驗體會通通融會貫通的感覺，則怎麼一個爽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