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者聽見紅柳這樣追問。
他的眼神,則是在一瞬間有點閃躲起來。
這老者分明在躲避紅柳的眼神,紅柳蹙眉,而這老者猶豫了好一會兒,方才結結巴巴地道。
“不是我不想要告訴你,隻是拿走那幾片龜甲的勢力,我們也得罪不起的!”
而紅柳,則是分明不肯相信這個老者的話。
在紅柳眼中,這老者的這番話。
分明隻是推托之詞而已。
這老者。
拿走龜甲的勢力。
他也得罪不起?
這如何可能的!紅柳心中,第一個反應,就是絕對不可能!她挑了挑眉頭,直接道。
“還有你們不敢得罪的勢力?
你們既然敢殺人,也是因為,有對方撐腰了?”
“正因為如此,才無視那中央仙域不得相互廝殺的鐵律,居然膽敢在中央仙域之中,悍然出手。”
紅柳這句話得冷冷淡淡。
但是語氣之中。
卻帶了一股,讓人渾身一顫的煞氣。
聽見紅柳這麼,這老者更是倒吸一口冷氣,他道。
“我們可沒有要觸碰那條鐵律的意思,隻是……那個老者……在中央仙域之中,隻是一個螻蟻不如的人物,沒有任何人可以給他撐腰,這樣的一個人物,也配得上,讓你這樣身份的人,大動幹戈?”
“配得上,讓你拿中央仙域的鐵律來壓我?”
更加重要的是。
這個老者深深地看向紅柳。
“你跑來找我們隱者會的麻煩,到底是你自己的心思主意,還是你背後的勢力的意思?”
這老者。
似是想要從紅柳口中打探什麼。
而紅柳則是眸色微涼,一瞬之後,紅柳淡淡地瞥了一眼這老者,她道。
“憑你,也配從我口中刺探消息?”
“而且以我現在的身份,我來找你麻煩,不可以麼?”
紅柳的話語。
把對方堵了過去,這個老者臉頰一瞬間漲得通紅,他抬起頭,臉頰都憋成了豬肝色,他的眼神,緊迫地盯著紅柳。
“你現在是出息了,你是不是忘記了你當年的慘狀,你忘記了你這個丫頭險些死在那懸崖下頭,無人願意去救你,你忘記了你當年多麼狼狽地跪在大街之上,在中央仙域的時候,你跪在地上,哭著祈求旁人能夠救一救你的娘親,每經過一個人,你就磕一個響頭……你當年有多麼狼狽不堪,你是不是都忘記了?”
紅柳聽見這個老者提到往事。
她的神色終於有了細微變化。
紅柳抬頭,她盯著這老者的臉龐,猶豫了片刻之後。
紅柳方才道。
“我沒忘記。”
“可是我記得,又如何?”
“當年最終,還是無人幫我。”
“你們隱者會,要讓我加入你們,我拒絕了。”
“我還記得,沒有忘記,我當年是如何的狼狽不堪。”
“但是那又如何,那狼狽,難道是我的錯麼?
我即便是過得狼狽,但是至少——我坦坦蕩蕩。
我拚盡全力,又有什麼可以嘲諷指摘之處?”
紅柳抿了抿唇,然後她道。
“而且我記得,我在街邊磕頭,整整十日十夜,無人理睬。”
“我一點點地看著娘親的氣息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