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荊仙帝在看清楚這老者的模樣的時候。
他也是愣住，這老者……是龍淵仙帝？他先是一怔，隨即像是反應過來了什麼。
紫荊仙帝的聲音都輕輕地顫了一下。
“你的情況，已經惡化到了這種地步？”
因為紫荊仙帝若幹年之前，是見過這老者的。
當初這老者……當然。
當初他根本不能夠稱之為老者，而是一個英俊無比的年輕人。
對於仙帝而言，到了這個地步，幾乎不可能衰老到這種地步。
除非正在麵臨衰劫，否則大家都應當是，最為年富力強的模樣。
而且處於，精力最為充沛的樣子。
但是對麵的龍淵仙帝，在紫荊仙帝眼中，居然已經成了一個風燭殘年的老者，這一點是十分罕見的，足可見。
龍淵仙帝估計是已經……已經快要走到壽命的盡頭了。
但是讓紫荊仙帝想不明白的是，怎麼會如此之快？
這比他之前的預估，還是要快得多。
紫荊仙帝。
也知道一點龍淵仙帝的事情。
他知道龍淵仙帝身上有大道傷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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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紫荊仙帝知道，龍淵仙帝估計的確可能壽元會受到影響。
但是再受到影響。
這也……也還是太快了一點！
紫荊仙帝眉頭蹙緊。他盯著龍淵仙帝。
“你是不是又動用了什麼秘法……你現在的樣子……不應當的。”
而對麵的老者，則是抬頭看了一眼紫荊仙帝，他的神色，則是顯得極為釋然，他看著紫荊仙帝，然後喃喃地說道。
“其實外觀已經不重要了。畢竟這隻是皮相，不論是風華正茂的時刻，還是我如今的樣子，其實……意義都不是很大。”
紫荊仙帝想要說什麼的。
但是想了想。
忍住了沒有開口。
而對麵老者笑了笑，他低聲說道。
“我的確是動用了一點秘法，所以才讓我自己的壽元再度縮短了一些，不過這樣做，也還算值得，至少讓我弄清楚了一些，我自己覺得很重要的事情。”
“哪怕是現在閉眼，然後魂飛魄散，我也覺得……值得了。當然。我現在還不能夠死。”
他突然抬起頭看向紫荊仙帝。
眼底湧動著極為明亮的光芒！那種光芒，像是黑夜快到了盡頭，隨即彌漫而出的最後一點點光芒。
那種光芒不斷地閃耀著。
但是，正因為太過明亮璀璨，所以才會給人一種，一切走到盡頭的悲傷感。然後這老者說道。
“我還有幾件放心不下的事情。”
紫荊仙帝聽見他這麼說。
他的眼底。
也湧動而出，絲絲縷縷的悲傷。他說道。
“我知道。你放心不下的那幾件事情，我大概都清楚一點。”
這老者笑了起來。
“對啊。放眼整個仙界，可能最了解我的感受的人，莫過於你。所以你能來，我最高興不過了！”
“我一直覺得，當年若不是因為發生了那麼多事情，咱們應當能夠成為很好很好的朋友的。”
“而且……我也一直很愧疚，當年沒有幫得上忙。我也有我不得已的苦衷。”
聽見這老者這麼說。
紫荊仙帝的眼神反而也充滿了釋懷之色，他搖了搖頭，片刻之後，紫荊仙帝說道。
“我知道。當年的情形，不怪你。你若是出來幫你，也無濟於事，反而會讓你自己也拖入深淵。”
紫荊仙帝的語氣，低沉沙啞。
“不是你的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