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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馳縱伸手從懷裏摸出一張紙來展開,“您那天晚上毀壞我租來的自行車,欠我100塊本金,加上這幾天的利息,一共106元,麻煩您現在就給一下,我先還點給允棠。”
薑承業霎時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瞪著麵前的人,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會這麼巧,一次兩次地都碰上硬茬!
“你,你就是那個跟喬曦一夥兒的人?”薑承業嚇得頓時說話都不利索了。
季馳縱皺眉,“我跟他不是一夥的。”
可薑承業怎麼會信?
那天他被喬曦打得頭暈眼花,雖然沒有看清季馳縱的臉,可他耳朵沒聾,他們兩人分明就是認識!
薑承業嘴打著哆嗦,剛剛找他要錢的囂張早已不複存在。
季馳縱偏頭,終於施舍了他一個眼神,“既然都在醫院,就麻煩您把錢還了吧,106,今天什麼時候給?您還了我,我才能還薑允棠。”
“這……這都是一家人,我看這錢要不就……就抵了吧。”
“不行。我有強迫症。”季馳縱道。
薑承業哪還有膽在這裏繼續待下去?他看見護士進來給季馳縱隔壁的病人換藥,連忙找了借口,“我也要換藥了,先,先走了,錢的事,不急,不急。”
薑承業搖著輪椅,急匆匆地往外走,卻笨手笨腳地‘砰’地一聲撞在門上,打了石膏的腳受到第二次創傷,薑承業疼得滿頭大汗。
可他卻顧不得疼痛,一邊吸氣一邊往外逃去。
季馳縱收回眼神,嗤了聲。
真沒用,連搖輪椅都不如他熟練,拿什麼跟他比?
季馳縱閉上眼,等護士過來問他情況時,他才收斂住神色,問道:“送我來的人呢?她走了嗎?”
護士想了下,“你是說那位紮兩個麻花辮的女同誌吧?”
“嗯。”
“對,她把你送到這兒,交完費就離開了。”
季馳縱眸子微微一動,沒再說話了。
護士有些同情,安慰了句,“或許是女同誌有事離開呢,你的病也不是很嚴重,輸完液就能走了。”
季馳縱依舊沒說話,眼神明顯跟之前不一樣了。
薑允棠從醫生辦公室出來,手裏拎著一袋藥往分診台走。
可沒想到,剛走到分診台處,就看見一個長得強壯的男人拿著她給季馳縱帶的保溫桶觀察,然後隔著蓋子聞了聞,眼睛一輛,伸手就要擰開。
“住手!”薑允棠喊住他,“這是我的東西,你是誰啊?你怎麼能隨便動別人的東西呢?”
薑允棠想伸手去搶,卻不料被他躲開。
男人晦氣地看她一眼,“我還沒問你是誰呢?你說這是你的雞湯就是你的雞湯嗎?我還說這是我姐給我燉的,專門放在分診台,讓我來拿的呢!”
薑允棠從來沒見過這種厚顏無恥的人,她眉頭一皺,上前一步就把住了保溫桶的一麵。
“這裏的護士親眼看見是我把雞湯放在這兒的,你說是你的,你有什麼證據?”
男人沒想到薑允棠這麼硬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