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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薑允棠睡得挺熟,倒是李蘭怎麼也睡不著,隻要一聽到一點風吹草動,她就坐起來拉開燈泡看屋裏有沒有薑允棠說的‘小動物’。
哪怕知道現在小動物們都在冬眠,可她還是怕啊。
心裏的恐懼是不能戰勝的。
她本來是不怕蛇的,他們這種大山的孩子,有幾個沒見過這東西呢?遇見了讓它們走就是了,除了凶狠的,一般都不會主動攻擊人,而現在,她莫名對這‘小動物’生了一絲畏懼。
就這樣,李蘭反反複複坐起來幾次後,天亮了。
薑允棠起床時,就看見李蘭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蘭姐,怎麼了?”
李蘭搖頭,“沒事,昨晚可能是吃多了,沒睡好。”
吃多了,冬天冷,懶得起夜,憋著又睡不著,薑允棠點點頭,表示理解。
李蘭歎了口氣,她總不能說自己是被薑允棠說的事嚇住了吧?到時候人家自責,她反而心裏還不好受。
正在吃早飯時,和錢凡一起來的人把車開走了,過兩天再來運下一批,而錢凡則留下來妥善保管草藥。
李蘭父母和哥嫂一起送他出村口,薑允棠則背著背篼和李蘭進山了。
路過的草藥大多數都被李家村的村民采走了,薑允棠一路往深山裏走。
這次她跟李蘭運氣不錯,找到了鐵皮石斛。
薑允棠拿著剪刀將鐵皮石斛剪下來裝進背篼。
“這個也是錢大哥要收的嗎?”李蘭一邊剪一邊問。
薑允棠搖頭,“這個不是,錢哥清單上沒寫,我打算摘了去問問其他人。”
做生意不能隻做一條線,不然哪天若是那條線沒了,不就喝西北風去了嗎?
錢凡是她目前唯一的一條合作線,現在算是穩固了,她可以尋找下一條合作線了。
靠山吃山,山上的資源就是她的成本。
很快,薑允棠和李蘭就摘了足足兩背篼的鐵皮石斛。
李蘭有力氣,摘了一背,手上還挎了兩個籃子裝石斛。
回到家,薑允棠把這些鐵皮石斛過稱了給她算錢。
李蘭卻堅持不要,“你是要去外麵跑生意的,這些你拿著能發揮最大的價值。可我不懂,留在家裏也是自己吃了,這不白白浪費了嗎?你全部帶城裏去,我幫不上你什麼忙,唯有一身蠻力,能幫你做些體力活就滿足了。”
薑允棠失笑,“要做生意也不差這這些錢,親兄弟明算賬,蘭姐,該是你的你都得拿著,一次兩次是幫忙,後麵次數多了就成應該的了,這跟當牛做馬有什麼區別?做人不能太軟,拿著。”
鐵皮石斛她給李蘭算的2元一斤,一背篼加兩個籃子,一共34斤,一共68元。
李蘭看著手裏的6張大團結,張大了嘴。
這……這一早上的時間,她又掙了6張大團結了?
她緊緊地捏著錢,心跳飛快,心裏盤算著現在自己的所有資產。
昨天晚上身上還有三十幾,算上現在的68,她一共攢了一百多了!
李蘭臉上的欣喜怎麼也遮不住,她就像被一塊大餅砸中,手裏捏著的錢怎麼也不真實。
她忽然熱淚盈眶,“允棠,你真是我的貴人。”
薑允棠勾起唇角:“這都是蘭姐你應得的。不過,現在有了錢,蘭姐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