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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跟他約好了。”
喬曦咽了咽口水，表情一言難盡，眉頭皺了皺，想說什麼卻又覺得無話可說。
敲了好幾聲，裏麵才傳來動靜。
季馳縱耷拉著眼皮，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幾點了？這麼快就要去學校了嗎？”
他眼睛還睜不太開，眼皮子底下全是熬過夜後的痕跡。
薑允棠應了聲，“八點了，該去學校參加考試了。”
不知道這次考高三的多不多。
季馳縱半眯著眼睛，“這裏離學校近，八點二十再去也來得及吧？”
他還想再眯一下。
卻沒想到，他話音才落，就響起了喬曦唏噓嘲諷的聲音：
“還八點二十，您還想著睡呢？要是沒信心，就趁早退出，免得讓別人瞎等半天，結果還沒考上。”
奚落的嗓音讓季馳縱大腦瞬間清醒。
他眼神立刻變得清明，冷冷地掃向喬曦，“考不上的是您，上學的是我。我洗個臉就走。”
季馳縱轉身，接了一盆冷水，將自己整個臉都浸了下去，光是看著就涼，薑允棠無端哆嗦了一下。
準備好了一切後，三人才一起往二中走去。
季馳縱看著多餘的一個人，蹙起眉頭，“您要再念個高中？”
喬曦咧了咧嘴，“我是進去監考的，專門防止你作弊。”
季馳縱冷笑，“那倒是不用了，我現在僅是英語，就能甩你八條街，您還是再回去提升提升您自己吧。”
“得了吧，我還不知道您那萬人嫌一樣的成績？”喬曦雙手插在大衣兜裏，姿勢散漫慵懶，說話也不疾不徐。
季馳縱：“You are stupid.”
“？”喬曦聽不懂，但聽語氣就知道是在罵他。
“嘛意思？”他眯起眼睛。
季馳縱抬起眼眸，不說話。
薑允棠怕挨揍，也不敢說話。
喬曦眉頭皺起，問薑允棠，“他在說什麼玩意兒？”
薑允棠搖頭，“我沒聽懂哦！”
喬曦心裏像貓兒抓一樣，但麵上還不得不保持鎮定。等他回去就找人問問這思屁什麼的是個什麼意思。
反正肯定不是什麼好詞兒，聽著就粗魯。
到了二中門口，喬曦才停下腳步，讓薑允棠進去好好考。
季馳縱看著陸陸續續進去的學生，心裏也有了幾分緊張感。
他看著薑允棠發紅的手，轉移注意力，“我給您的擦手膏用了嗎？”
薑允棠點頭，“用了，好用。這兩天手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幹燥了。”
“那就好。”
兩人緩緩進入學校。
喬曦看著他們，挑了挑眉。
原來那盒萬紫千紅是季馳縱送的啊，明白了，他轉身離開。
然而，他這邊剛走，那邊，薑允棠就遇見了緊趕慢趕，趕來送薑承業參加考試的薑平原夫妻。
薑承業看見她和季馳縱臉色都變了，“你，你們怎麼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