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薑允棠的腳踝確診骨折。
她右腳打著石膏,手上拿著兩個冰袋敷著自己的臉。
事過之後,她才覺得自己臉疼頭皮疼,說話都不利索。
陪她一起看診的兩個女警員把她送回招待所,等著季馳縱他們回來。
一直到晚上,天都黑完了,季馳縱和他班長才裹著夜色回來。
薑允棠連忙給他們倒了杯熱水。
“怎麼樣?抓到人了嗎?”
季馳縱點頭,喝了兩口熱水後道:“齊了,全抓到了。”
“那就好。”薑允棠一笑起來,眼睛亮晶晶的。
班長鄭輝大手摩挲著他自己的大腿,道:“我們抓了兩夥人。不止搶劫你們的,還有另外一夥常年在這裏為非作歹的匪徒,薑同誌,這次你可立功了。”
季馳縱跟他說了,主意都是薑允棠出的,那這次能把一連抓獲兩窩匪徒,功勞就是薑允棠的。
鄭輝道:“等我回去,就給你打申請,讓局裏給你頒發一個表彰。”
薑允棠擺手,“不不不,危險的事都是你們幹的,跟我有什麼關係呢?就算要表彰,也是我給你們寫錦旗表達感謝呀,是鄭班長你救了我跟季馳縱的命呢。”
季馳縱點頭,“沒錯,允棠說什麼就是什麼。”
鄭輝抽了抽嘴角。
抓匪徒時,這家夥比誰都猛,尤其是抓到那個欺負薑允棠的匪徒頭子時,季馳縱硬是把人給打暈過去了,手都給人折碎了。
他們看著都滲人。
季馳縱接了薑允棠的話,又沉吟了一下,“不過,跟局裏打申請表揚允棠這事也要做,她真勇敢,是我們所有人的表率。允棠替你們拔了兩窩人,消除了你們的心頭病,的確是個大功臣。允棠,您也別謙虛了,您這傷比我們所有人加起來都重,您是犧牲自己才能讓計劃完美進行,讓我們跟著那幾人摸到他們老巢,再謙讓下去,鄭班長就要心虛了。”
這是鄭輝第一次聽見季馳縱說這麼多話,小小地驚訝一番後,才意味深長地看著季馳縱。
送走鄭輝,季馳縱回到房間,不發一言地看著薑允棠臉上的傷。
“疼嗎?”
薑允棠一邊說話一邊吸口水,“已經敷過冰袋,也吃了藥,不疼了。”
“腫得這麼厲害,怎麼會不疼呢?”季馳縱心疼了,但他不敢說呀。
他是個什麼東西,用什麼身份去心疼別人?
季馳縱隻在心裏想著,今天在山窩窩裏還是揍輕了,就應該把那刀疤臉的牙齒一顆顆敲碎,再把他的骨頭一寸寸扳斷,才能解他心中之氣。
薑允棠隻看見季馳縱臉色沉重,卻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她醞釀了會兒,跟季馳縱商量,“明天我們天亮就走吧。”
“為什麼?”季馳縱皺起眉,“我想等您傷養好再說。”
薑允棠給他分析,“按照規定,明天上午之前藥品就應該到達醫院,我們第一次運輸,魏佳慧肯定盯得死死的,絕不能遲到,被她拿捏住話柄。”
這條線至關重要,80年就能做個體戶了,到時候她可以想辦法把這條線獨立運營出來,成為廣渠縣第一個負責私人運輸藥品的人。
所以,誰也別想從她手上搶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