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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馳縱掃了他一眼,“拿戶口,上學。”
噗。
周勝利仿佛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您上學?逗我呢?怪不得司令要把您鎖起來,這借口也太拙劣了。”
季馳縱懶得跟他解釋。
不愛上學的人就是這樣的,像他這樣愛學習的有誌青年,隻有允棠才能理解他,他不跟這些人一般見識。
“笑話看完了,您可以走了。”季馳縱麵無表情,拿著一根鐵絲,從窗戶邊伸手往鎖裏撬。
季司令是個狠人,不僅把門上自帶的鎖鎖住,還在門外掛了一把鐵鎖,任季馳縱七十二般功夫也無能為力。
“周勝利,您去幫我偷鑰匙,我欠您一個人情。”
季馳縱放棄了,站在窗邊和周勝利談判。
周勝利搖頭,斟酌道:“我沒這個膽,幫不了您,頂多下次路過廣渠縣,我替您捎句話給那丫頭。來,您跟我說說,您想對她說什麼?”
周勝利一臉八卦相。
季馳縱深吸一口氣,背過去不再理人了。
這是他絕食的第二天,肚子裏是空的,心裏也是空的。
周勝利就見不了他這自暴自棄的樣,琢磨了一下,轉身離開,“我給您搬救兵去。”
他是一個人救不了季馳縱了,隻能去找司令夫人和老爺子來。
季馳縱依舊沒理他,板正地躺去行軍床上,沒有一點欲望,甚至想背兩個英文。
隻有背單詞,他才能感覺到自己依舊和允棠在一起。
下午天快黑了,禁閉室才終於來人。
開鎖的哐當聲響起,季馳縱從行軍床上坐起來,雙手放在膝蓋上,背挺直地看著進來的人。
“起立。”進來的中年男人精神抖擻,中氣十足。
季馳縱‘唰’地一下站起來,站好軍姿看著對麵的老父親。
“跟我回家。”
季九州走在前麵,出了院子後先上車,季馳縱深吸一口氣跟在他身後。
到了家裏,母親陳淑樺和爺爺季蒼雲都在。
陳淑樺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小馳,還真是你?你真的回來了?”
前天家裏的衛兵說季馳縱回來了,在家裏倒騰東西被司令抓住帶走了,她還不信,還以為是他們尋她開心,哄她高興,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季馳縱板著臉,“陳淑樺同誌,我已經長大了,請叫我小季同誌。”
小馳是什麼稱呼?
可別讓允棠知道了!跟個小孩兒似的。
陳淑樺哪裏還顧得了那麼多?
她趕緊拉著季馳縱要他坐下說話,“你瞧瞧這臉色難看的,是不是在外麵吃苦了?快喝口熱的,我們慢慢說。”
季馳縱站著不動,瞟了眼大季同誌,“報告,司令沒讓坐。”
季九州本來就被他氣到不行,聽見這話回頭就罵,“你還有臉坐呢?你季小爺多威風啊,出任務受了傷,不想複員,被迫複員回家意見大著呢!不是離家出走嗎?回來幹什麼?”
季馳縱:“報告,拿戶口——”
“你給我閉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季九州打斷他的話。
季馳縱垂眸看著陳淑樺,聲音帶著一點委屈,“媽,他不讓我說話,還關我禁閉,不給我飯吃,要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