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此,她也就越發地大膽起來,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挑釁道:“安玉兒,你之前不是挺囂張的嗎?怎麼現在學會忍氣吞聲了?”
安玉兒甩掉了她的手,十分嫌惡地搓了搓自己的手臂,仿佛沾上了什麼髒東西,“我沒空跟你瞎耗。”
“嘖,虧我以前還以為你多厲害,倒是高看你了。”伊所愛嘖嘖嘴,一臉的無趣。
莫淺語走上前推了推她,“走開,你擋到路了。”
她無心與她糾纏,拉著安玉兒匆匆進了練功房。
伊所愛任由她們過去,唇角勾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喃喃道:“從你搶我角色的那一刻起,你就該知道,你會為此付出代價。”
莫淺語照常坐在一旁看著她,安玉兒彎腰穿上了舞鞋,往前走了兩步之後突然跌倒在地。
莫淺語被嚇了一跳,連忙跑了過去,隻見她雙腿跪坐在地上,臉色煞白,似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沒喊叫出聲。
“玉兒,你怎麼了?”莫淺語嚇得聲音都有些變調了。
“我......腳疼。”安玉兒的聲音都在顫抖,莫淺語這才敢去看她的腳,暗紅色的液體從白色舞鞋裏滲透出來,像一朵朵生命力頑強的妖花,看起來觸目驚心。
那是安玉兒的血!
莫淺語嚇壞了,來不及考慮現在是什麼時間,她果斷給郭潮陽打了個電話,“郭導,你過來一下,玉兒出事了。”
郭潮陽正在拍攝程菲菲的戲份,聽到這話二話不說立刻喊了卡,跟副導演溝通過後,拔腿跑向了練功房。
由於現場太過安靜,導致很多人都聽到了電話裏的聲音,一個兩個的臉上都掛了些意味不明的表情,暗道莫淺語和安玉兒還真的是有手段,竟然能讓工作狂郭導放下工作。
程菲菲的臉一會兒白一會兒紅,更是精彩紛呈。
這是她很重要的一場戲,卻被安玉兒給打亂了。
伊所愛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菲菲姐,別急嘛,討人厭的家夥很快就會消失不見了。”
她就不信安玉兒腳上帶著傷,還能堅持那麼高強度的拍攝。
“是你做的。”沒有反問,程菲菲的語氣十分肯定。
伊所愛勾唇一笑,“菲菲姐,話可不能亂說,我一直都在你身邊,哪有什麼機會動什麼手腳?”
程菲菲愣了片刻,點頭道:“我明白了。”
郭潮陽一到練功室,看到的就是安玉兒坐在地上,冷汗早已經將她的衣衫浸透,一雙純白的舞鞋硬生生地被血浸染成了觸目驚心的紅。
他的瞳孔縮了縮,毫不猶豫就衝上前一把抱起她,一路小跑著出了練功房。
她的身體冷的像是沒有一絲溫度一樣,輕飄飄地被他抱著,偶爾發出一些低吟,他知道,是她疼的忍不住了。
“疼就叫出來,沒有人會笑話你。”他說著,已經將她抱上了車,莫淺語也飛快地跟了上來,白色的西爾貝像是離弦的箭一般,火速駛離了影城,往最近的醫院開去。
莫淺語緊緊地握著安玉兒的手,一遍一遍地念叨:“玉兒,沒事的,醫院就要到了。”